西夏三天退兵一百里,梁皇后垂帘听政,上书乞降。十几今后剩下的西夏五万雄师已乖乖退回了韦州。官家大喜,召陈元初进京封赏。
几次教了几次,陈元初才笑道:“mm不要焦急,这套行动你每日三次,练上半年,手臂就会垂垂听话。如果它敢不听话,你写信来秦州,我日行八百里来替你清算它。”
归去的路上,陈元初笑眯眯地拍拍陈太初:“二弟,幸不辱命。”他伸脱手掌。陈太初感喟一声笑着点头,往兄长手中放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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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昕心中感激,也安然笑道:“多谢元初大哥,阿昕这些日子都在练习用左手,如果右手不听话,我先让左手清算它,如果再不诚恳,另有阿昉哥哥和自家兄长能清算它,实在不可,就只好再请大哥您出马了!”
跟着两场战役的结束,十月尾女真俄然出兵,占据了宁江州,大败契丹渤海部。契丹乞助大赵共同对于女真,愿请大赵调派使者接回今上的三弟崇王殿下,还承诺一旦剿除女真各部,愿以瀛州、莫州、涿州三州为报酬。
陈元初又跟着魏氏陈太初去苏家。苏家愁云密布了几十天,只半天就被陈元初照得阳光光辉起来。苏老夫人被他逗得前俯后仰,笑得眼泪直流。史氏这么端方的人,听他提及他和太初的儿时趣事也忍俊不由。苏昉和苏昕的两位兄长更是敬佩他上得疆场、入得厅堂,哄得住婆婆逗得笑老娘。
觉得都城女子总会比西北女子更加矜持的陈元初,没几天就领教了短长,又被陈青沉着脸打了好几板子,再也不敢招蜂惹蝶,干脆跟着魏氏去福田院帮手,去孟家见亲戚,又去苏家走动。
紧跟着又是朝中重臣的一系列大变动。
陈元初规端方矩地问候过苏昕,请了罪,亲身在她肩膀、背部和手臂各枢纽处查验了一番,取出本身早筹办好的牛筋做的宽带,替她绑在雕花衣架上面,细细教给苏昕一套行动,如何操纵这宽带,练习握拳、平举、上举、下拉、侧拉,又细心地让女使学着如何帮忙苏昕。
比及十一月冬至节前,正逢三年一次的南郊祭天。这日天不亮,官家御驾返回,不断地有快马奔回禀报官家已经到了那里。御街几十里路的黄色帐幕步障后挤满了士庶百姓。
赵栩和陈太初面色凝重起来。
陈太初在屏风内里,含笑听着哥哥和苏昕说话。他晓得苏昕现在行走已经自如,在学着用左手拿箸执笔。他之前特地送了一些竹箸、木箸给苏昕用,比家里用的要粗糙些,不易滑动。那牛筋宽带也是他去赵栩库房里找的做弓用的极好质料做的,那套复原手臂的行动,也是他就教了好些医官,和方绍朴细心考虑后定下来的。他特地请哥哥教苏昕,也是为了让苏昕更安闲一些。这些日子苏昕固然并未决计冷淡他,但他明白苏昕不想他对她有歉疚。
这位天魔星长得都雅,嘴还甜,提及西北的土话趣事几箩筐几箩筐的,又全然没有汴京郎君们的矫揉造作之态。梁老夫人爱得不可,内心只怪陈青伉俪为何不早点想体例把这个宝贝弄返来,这是个多好的孙半子啊,六娘那样的性子,就得陈元初如许的哄着才好。
一进十一月,今上身材全然病愈,太后撤帘还政。又是一大丧事。朝廷定下来岁改元为“皇佑”。
陈太初想了想:“大哥若不是在孟家,就应当和阿昉在田庄里。”两人对视一眼,都有些无法,颇不是滋味,都苦笑起来。现在大家眼里仿佛只要陈元初了,就连九娘也对他推许备至,称元初大哥“真脾气,真风骚,真豪杰”。陈元初干脆自称起“三真散人”来。
陈元初受封了四品上轻车都尉、秦凤路禁军副都批示使。官家特地留他在汴京过完年再回秦州。他跟那海边飓风似的,几天就把汴都城刮得一片混乱。走到那里身后的贵女、世家女、小娘子们都是百来号人跟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