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非意正要开口呵叱,那淡蓝长衫的青年见状便撇了嘴,不平气地吵嚷:“错了就是错了,不问自取是窃,我们江湖人虽不拘末节,但这是品性上的事情,那里能偏袒旁的人?”
以后天然都是天南地北地扯了一通。
“说的没错!不能偏袒!”
“哥哥,你如何在这里,真是让我好找。”
他面上毫无波澜,待吵嚷声散了,这才拢了袖子开口道:“我方才解释过了,是家中长辈喝醉,才摸去了那放酒的地,并非鄙人用心所为,我也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得了耳疾还是如何,怎的就听不进人话?”
此时人都聚在一块看热烈,方尘霄贴着温迟青贴得极近,他个子高,垂眼看温迟青的头和窄肩细腰,手里攥着他那广大衣袖,一时之间神思游离,胡想着本身揽住他的双肩,将他抱在怀里紧紧箍着,看他挣扎也挣扎不得,只能一心一意瞪着本身的夸姣气象,嘴上道:“我未几事,哥哥的事来多少都未几。”
“三年未见,迟青侄儿长大了很多。”
齐非意怒极,猛地一拍桌子,齐已然立即止了话音,心中一突,也觉出本身这番话过分于在理取闹,心中还是不甘。
没想到都三年畴昔了,他喜好怼人的兴趣还是没变。
那边酒足饭饱,正聚在一块高议论阔,见齐非意带了个眼熟的男人,天然猎奇,都停下了言语,打量着温迟青。
“各位,这就是我方才说的那位温公子。”
“齐叔叔迩来可安好,此行过来仓猝,也未曾带些东西,实在是失礼。”
温迟青便规矩地笑了笑,拱手道:“各位安好,鄙人温迟青。”只此一句,便再没了其他话,幸亏这些人也不是拘末节的,纷繁拿着酒杯站起家来,客气地回好,一旁的齐非意往他手里塞了个瓷杯满上了一杯酒,贰心领神会,往前走了一步,举杯道:“我敬各位一杯。”
他觉得这等的人物,当是隐没于世的,也不太情愿同旁的人厚交,没想到还识得齐峰父子,并且现在看起来,他们的干系还不错。
郑彧同这些人都是多年的朋友了,此时也不拘束,将事情的委曲道来,说到平话的那一段,更是把他描述得神人普通。
齐峰是识得他的,且本就对这个规矩的孩子很有好感,三年以后又见他,发觉他比当时成熟了很多,周身气质沉稳且有一股说不清的纯粹气质,再加上自家孩儿时不时提及他时,言语当中流暴露的赞美,齐峰更是越看温迟青越扎眼,目光带了些长辈看小辈的赞成之意。
他三年前就看不惯这个姓温的,当年不过是出口噎了他几句,他就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尴尬,现在重遇,本身又逮到他的把柄,那里能等闲放过?
万里国土,自最北的突厥荒地,到最南的多雨深林,其间听闻的奇闻怪事,坊间趣事,都能聊上那么一些。温迟青偶然多言,偶尔点头接上两句话,却也并非随便对付两句,反而是极其当真地聆听着,倒也说不出不规矩来。
席上的郑彧早就重视到了温迟青,之前见他被齐非意带来还讶异了半晌,又见齐峰和他搭话谈天更是惊奇。
“齐已然!够了!”
那大汉被堵得没话说,冷哼一声便不再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