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亲不认的混蛋,老子弄死你!”
赵爽怒道:“一派胡言。侯爷,这类妖言惑众你也能信?”
云弈的眸底升起一团火焰,如同盛开的火莲,包裹住了瞳孔。
云鹏有点发怵,停下了行动。
云天策问道:“那又如何?”
不然,等侯爷返来措置你,我毫不替你讨情!”
云天策强忍肝火,对云弈说道:“你不要觉得,你身上有女帝召你进京的圣旨,就以为我不敢对你如何。你若敢假借天罚,扰乱我大焱北宁民气,我就敢杀了你,再向女帝请罪。”
云鹏也看看天空,此时晴空万里,他不由嘲笑说:“云弈,狗屁的天罚。父帅面前,你还敢这么猖獗?”
韩巍一拱手:“是!”
不但如此,还在官方放高利贷,逼着食不充饥的百姓,了偿巨额债务,导致他们沦落街头,饿殍遍野。
来人,给赵大人松绑,把世子给我押下去,本帅要对其军法措置!”
“姐,快救我啊!云弈这个混蛋要杀我!”
云鹏一怔,和云弈阴冷的眼神对视,内心一阵发毛。
杀了这狗官,上顺天意,下合民气!”
云鹏冲上前,死死揪住云弈的衣领,吼怒着:“目无长辈,你好大的胆量!”
断头台前的青石砖缝里嵌着干枯的血垢,裂缝间滋长出暗绿的苔藓,被无数双草鞋底碾出腥臭的浆水。
云天策阴着脸,号令道:“点香。”
“狗官来了!”人群里爆出一声破锣般的嘶吼。
“混账,你敢!”
“完了完了,侯爷来了,这来世子要遭殃了。”
“没甚么都雅的了,赵文强死不了。有侯爷和夫人护着他,云弈就算有十个胆量,也不敢杀他。”
云弈面不改色:“杀人偿命,他必须死!”
俄然,天涯传来闷雷转动——方才还艳阳高照的苍穹,现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暗了下来。
现在还打死孙建山的遗孀,目无国法!
囚车的木轮碾过街面的青石板。沿街围观的百姓,有人泼馊水,有人扔菜叶,有人吐口水,骂声载道。
云弈循名誉去。
云鹏歇斯底里地嘶吼一声,从腰间拔出长刀,朝着云弈刺去。
云弈一挥手:“来人,敏捷将赵文强押送法场!本世子要亲身监斩!”
这一嗓子惊天动地,震得云天策的头皮发麻。他满眼惊诧地看着云弈,如何也想不明白,云弈本日为何如此大胆。
赵利落步走上邢台,瞪眼云弈:“云弈,我如此放纵你,你却要把你娘舅斩首示众?”
云天策暴怒:“我只是去了一趟雁城,你就给我捅出这么大的乱子来!我如何就生了你这么个孝子!
云弈明天就推算出,本日必有日全食,本来他是想操纵日全食天象,利用赵爽,迟延进京日期。
没成想赵文强冒出来作歹,恰好借日全食天象,为北宁百姓除了这个恶霸。
三丈高的旗杆上垂着退色的“明正典刑”大旗,旗角卷着几片发黑的碎纸钱。
“孝子,你要造反?”云天策的吼怒震得旗杆上的乌鸦惊飞。
说完,云鹏就要解开捆绑赵文强的麻绳。
赵爽等了一会,看到那柱香将近然到绝顶,提示云天策:“侯爷,世子当着全城百姓顶撞你,还妖言北宁要蒙受天罚,过分度了。”
赵文强底子没把你这侯爷放在眼里,踩踏北宁十三卫的庄严,踩踏我娘的庄严!
赵文强吓坏了,嘶喊着:“来人啊,庇护本官,这群人要造反啊。”
俄然,一声尖叫从不远处传来。
“唉,完了,这狗官必定死不了了,世子再短长,也不敢不听他母亲的话啊。”
他在抚恤金上脱手脚,迟迟不给阵亡将士的家眷发放。
云弈也不禁止,只是嘲笑道:“你敢解开,我就连你一起杀。”
看到赵爽来了,被吓破了胆的赵文强扯开嗓子,哭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