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之前尚还不能鉴定祁恒的罪名,晏安最后呈上的这些证据,完整坐实了祁恒的罪过,由不得他出声辩白。
跟着祁恒的拜别,文德殿内氛围垂垂和缓起来。
祁宣帝绝望又冷酷的出声,“你操行不端,心机暴虐,将你手头的事情交给太子,没有朕的旨意,你不准踏出府门一步,也不准与任何人见面。”
“是吗?”晏安眉峰轻挑,超出祁恒,与石崇和高淮善二人一道觐见祁宣帝。
“定是有人拉拢儿臣的侍卫,暗中拆台。再者,半夏悲虽可贵,然并非只儿臣一人统统。这是有人借机将脏水泼到儿臣身上啊!”
他不得不狼狈的告饶,“父皇,儿臣一时胡涂做了错事,儿臣知错了,求父皇谅解儿臣这一次吧。”
晏老国公点头认同,“娆儿一个女人家,为了你的安危,从南阳追着你到淮阴,又从淮阴陪着你到桂州。南边情势动乱,似她这般固执如兰、心志刚毅的女人非常可贵。”
可晏安毫发无损的站在他面前,晏安的眼神仿佛在奉告祁恒,他晓得此事是祁恒所为。
当然,石崇、高淮善和裴柯等人,也一一得了犒赏。
晏三郎大声道:“是啊,二哥,你班师而归成了侯爷,再将表妹迎娶返来,这就是双喜临门了。”
祁宣帝吐出胸中浊气,“你立下赫赫功绩,又受了这么大的委曲,朕赐你侯爵之位,赏黄金千两。”
他不断的叩首告饶,“儿臣毫不敢有半分不敬父皇的心机,父皇是儿臣的天,是儿臣最敬佩恭敬的天子,儿臣知错了,父皇。”
伏地叩首,他的眸子充满着阴鸷、不甘和暴虐,在起家的那一刻,又尽数收敛。
“你当真觉得朕老胡涂了吗?”祁宣帝瞪眼着祁恒,诘责道。
在没见到晏安之前,他误觉得统统都井然有序的遵循他的运营停止,觉得晏安中了奇毒必死无疑。
至于祁信,罪名重重,勾搭逆贼,贪污纳贿,残暴不仁,祁宣帝命令将他五马分尸,抄全数产业。
高淮善在几人中官职最高,他出列道:“陛下,臣与石批示使和晏大人,幸不辱任务,活捉陈邵,将逆贼权势一网打尽。”
阮氏接过话,“要不如何说娆儿是我们晏府的福星呢,娆儿与二郎那是天作之合,天生的一对。”
石崇为晏安出声,“陛下,晏大人虽是文臣,然此次多亏晏大人的策画,才得以以少胜多擒获逆贼。臣与晏大人同事这几个月,不忍看到晏大人接受伤害而得不到一个说法。”
然他此次功劳显赫,祁宣帝例外赐他爵位,虽没有封地,但该有的权力和每年的俸禄是不会少的。
阮氏看着他,“娘啊,现在无所求了,就等着你将娆儿娶回府呢!”
祁宣帝怠倦的揉着眉心,面上仍带着怒意。
第104章
“冤枉?”祁宣帝冷冷吐出两个字。
“微臣从未曾获咎过三皇子,臣亦不肯信赖三皇子欲对臣下毒手。”
这便是变相的囚禁了。
祁宣帝面色紧绷,这么多儿子,他最疼宠三皇子,可这短短几个月间,祁恒先是觊觎姜娆,光天化日掳走她。他身为皇子,却觊觎臣子的未婚妻。
祁恒面色出现几滴汗珠,“父皇,儿臣并没有说是太子要谗谄儿臣,儿臣绝没有做暗害晏大人的事情。”
晏安出来府,阮氏、晏大朗他们也迎上来。
晏安本是状元郎,入朝为官不过一年,便又成了侯爷,纵观古今,似他这般幼年有为的,寥寥无几。
石崇粗调子侃,“三皇子这话是何意?既拉拢了你的侍卫,又刚好有半夏悲这味奇毒,这该是多大的偶合,才气将脏水泼到你身上!你倒不如直接说是太子要给你泼脏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