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安一边和太子说话,一边重视着姜娆的动静,明眼人一眼便能够看出他们二人之间丝丝缕缕的情义。
“二哥,表妹,快过来帮帮我。”不远处晏三郎冲着他们二人挥手。
现在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妃,为了挣一口气,也为了在姜娆面前夸耀,顾明熙经心打扮,跟着祁恒前来赴宴。
姜娆笑盈盈看着他,踮起脚尖儿拿着帕子擦去晏安肩头的雪,春笋般的指尖触碰上他光亮的下巴,朱唇贴在他的唇角。
郎君俊挺清峻,如亭中芝兰玉树,女郎绰约明丽,婉婉如画的容颜在萧瑟的夏季更加刺眼,两人并列走在一起,看上去格外的相配,真真是天作之合。
就这么一会儿时候,晏大郎和晏三郎几个打起了雪仗,几小我合股进犯晏三郎一人,晏三郎眉头染上了白雪,看上去颇是风趣。
除了祁恒,其他皇子们一个个对太子恭恭敬敬,奉上经心筹办的贺礼。
这一通动静可不小,还没拜别的那些皇子、公主、晏安和姜娆,皆目睹了这一场闹剧。
顾明熙指着祁恒,“你哪是喜好她,你就是馋她的身子,你轻贱!”
姜娆浅浅一笑,纤腰微步,绕过几丛菊花,“游玉,待会儿记得给院子里的小厮送去些热茶吃食,另有,多备些医治风寒的药丸,给侍女小厮们送去。”
晏安顺势攥着姜娆的皓腕,一把将她拉入怀中。
鹅毛大雪纷飞,后花圃那边已有一枝腊梅悄悄绽放,是这白茫茫一片中最亮眼的一抹红。
祁恒嫌恶的看她一眼,并不作声,也不吃她夹的菜。
顾明熙讽刺道:“女子空有仙颜,就如花瓶普通,中空易碎。我自是不如福宁郡主容颜出众、明艳风雅。幸亏三皇子不嫌弃我,情愿让我成为三皇子妃。”
二表哥又来撩本身,不就是想和本身牵手嘛!
他余光看到姜娆和晏安走进,手中的雪团偏移,本是筹办砸到晏安身上,却不谨慎朝着姜娆飞去。
初雪如柳絮,似芦花,一团团、一簇簇,飘飘洒洒,一夜之间,到处是白蒙蒙的一片。
“你们去吧,这是我送给太子的画,二郎你替祖父送到太子手里。”晏老国公和祁毓乃师生干系,即便晏老国公已致仕多年,他仍存眷着祁毓。
宴席甫一结束,顾明熙气冲冲上去马车,对着内里正闭目养神的祁恒一通指责,“你当着这么对人的面怒斥我?我可怀着你的孩子呢,你不帮我就算了,一点儿也不给我面子。”
朱唇榴齿,目含波纹,在朦昏黄胧的皑雪中,美得撩民气弦。
晏安用温热的指腹抹去姜娆长睫上的雪粒,面前的女郎,脖颈处围着一圈乌黑的绒毛,给她增加几分娇憨。
晏大郎、晏三郎等人在前面,姜娆和晏安两人在前面,两人落拓得意,闲庭安步。
晏老国公非常对劲,“娆儿故意了。”
普通昳丽的女郎老是矜贵娇纵,可表蜜斯来府上大半年,对待他们这些下人也非常驯良体贴,没有一丝轻视,府上的下人,各个都喜好表蜜斯。
而姜娆给他做的靴子,穿上去舒舒畅服的,穿上去像踩在棉花上似的,外孙女就是知心。
他径直落了座,时不时饮着酒,感觉没甚么意义。
祁恒不耐的展开眼,“你瞧瞧你像甚么模样?恶妻骂街,不嫌丢人!”
祁恒又将视野移到晏安面上,眸子中闪过一丝暴虐。
顾明熙难以置信,“若不是你不给我面子,何至于此?”
府上的几位郎君另有姜娆,闲着无事出去走一走。
祁恒瞪顾明熙一眼,低声怒斥道:“你给我循分点,还嫌不敷丢人吗?”
祁恒下了马车,阔步走在最前面,将顾明熙远远留在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