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朱唇抿成一条线,“表哥,我千里迢迢来找你,你都不想见我的脸吗?”
晏安眉眼冷酷,并不接着祁信的话提起姜娆,而是道:“陈邵逆贼放肆,圣上又将此项重担交予我与石批示使,每日要措置的事情颇多,实在偶然放纵享用,望侯爷包涵。”
姜娆两年前游独山时,阴差阳错间找到了这位华神医的茅庐,自那今后她常给这位华神医送些稀缺的药材,投了华神医的好。
听闻姜娆要去淮阴,与姜家大房分了家的姜家二房,厚着脸皮找到姜娆。
姜娆笑着摇点头,“是很难过,但现在我倒光荣能够做这些梦。”
姜娆的父亲姜侯爷,身上的沉疴旧疾,也是因华神医给的方剂,才医治好的。
如果过不久她又做一些梦,未能及时告诉到晏安,导致晏安仍经历了梦中的事情,那便为时已晚。
姜娆本日穿戴一身碧色春衫,鬓发间的蔷薇玉簪精美,剪水的双眸灵动的看着晏安,仿佛三月细柳,娉娉袅袅。
祁信挽留道:“晏大人何必这么焦急?”
听到姜娆奉告这些事情,晏氏和姜侯爷惊诧的一时未出声。
姜婳在信中添油加醋,用心模棱两可的写了一些她和晏安的相处,派人送去了南阳。
宴席还在持续,有一侍女为晏安斟茶时,一不谨慎未拿稳茶盏,茶盏骨碌碌滚落在空中上,清茶洒在晏安的锦袍上。
这个侍女当即跪在地上,“大人恕罪,大人恕罪。”
因着之前做的梦一一应验,姜娆不敢对此次的梦掉以轻心,更何况梦中触及到的是晏安,是她想要一辈子走下去的郎君。
姜娆安抚道:“没有梦见他,想必他应当是安然的,你别担忧,姐姐去了淮阴,帮你照看裴柯的。”
姜婳紧紧攥动手中的帕子,“二表哥这话是何意?”
晏安天青色的锦袍晕了一片婴儿握拳大的微黄茶迹,他借过帕子擦拭几下,“无妨,下去吧。”
绣海棠花帐幔一翻开,明丽的春光映照在姜娆面上,女郎的面更加显得冷白,好像刚被濯洗过的红色山茶花,透着几分清冷脆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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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信端着酒盏,“晏大人和石批示使第一次来淮阴,忙于军务之余,也要抓着机遇好生享用一番。淮阴的吃食和开封的口味分歧,淮阴的女子和开封的女郎也不一样。”
晏安接着警告出声,“另有,我与你并无干系,我并无你如许的表妹。”
她很感激,能够碰到姜侯爷和晏氏如许的父母,他们对她虽未有生恩,却有养恩,老是支撑她统统的决定。
姜娆抬起翠绿的指尖揉着眉心,“游玉,备好车马,待会儿去华神医那边。”
姜侯爷神采凝重,皱着眉深思,“娆儿如果要去,便去吧,不管真假,去一趟才气放心。二郎无事最好,若真不幸出了不测,娆儿也能供应些帮忙。为父拨一队侍戍卫送你去淮阴,再让钧煜陪着你一起去,务需求重视好你本身的安危。”
姜婳打得甚么主张,晏安看的清楚,同是姜府出来的女子,怎的不同就这般大呢?想到这儿,晏安对姜婳又多了些讨厌。
凡是略微讲端方、没有抱着其贰心机的女子,都做不出用心让侍女领着晏安与她见面的举止。
梦中的晏安,因着陈邵残存的部下,才中了毒箭。这个说辞,听起来非常的可托,也很符合常理。
来人恰是姜婳,哪怕夜色已深,她仍打扮的精美,涂脂抹粉,“我也没有其他意义,二表哥现在是大姐姐的未婚夫,我好久不见大姐姐,颇是驰念,这才想着找来二表哥问一问大姐姐的近况。二表哥千万别曲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