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燕恒按了按太阳穴:“我也盼她能想明白,再觅夫君。只是她的父母都已过世,现在也无人能劝得她了。你尽管让她温馨过日子便是,她要做甚么都随她去吧。”
腐败嘲笑道:“本来你也是个胡涂的。白露就是再恭敬,莫非就不扎世子妃的眼?你可晓得,方才世子妃在屋里,就为着这通房的事儿,跟世子爷都拉下脸了。”小满吃了一惊:“甚么?世子妃跟世子爷――”把声音压得极低,“世子妃竟然这么――”一个妒字到了嘴边没敢说出来,不由得担忧起来,“那白露可如何办?”这四个丫环都是跟了赵燕恒起码四年的,几人
“没甚么,不过说到夏轩那几个罢了。”
赵燕恒又拿起书:“随她去。”
绮年点点头:“是。不过,夏轩另有几个呢?”
“是啊。”绮年喝了口茶,“你既然早写好了信,为何不早点送?我看你信末还写着‘克日多雨,谨慎加衣’,我收到信的时候天都晴得不像样了,加哪门子的衣呢。”
赵燕恒眉头皱了起来:“半月之前?”
绮年想起听过的传言:“那会子应当是将近过年了吧?如何大过年的还要请外人在府上?”“你也晓得?”赵燕恒自嘲地一笑,“东陵伯病了,向皇上乞骸骨,又担忧独一的孙女回了故乡找不到合适的婚事,才托了东阳侯府――这可不是好机遇么?王妃怕女人过年思念亲人,就接到郡王府来住几天
从皇宫出来回到郡王府,明显也没做甚么,但是绮年只感觉累。不是身材上累,是心累。忍不住地就想感喟――糊口离她想要的光阴静好差很多远啊,几时才气达到目标呢……
腐败摇了点头:“你没看出来?世子妃对那些个通房们恨得很呢。白露将来那里会有好日子过呢。”小满松了口气:“当你说甚么呢。紫菀那东西就不必说了,香药那等看着就不诚恳的,世子妃天然要治她。白露怎跟她们一样?一来是世子爷身边出来的,二来白露也是诚恳人,必不会对世子妃不恭敬的。
赵燕恒看着她的背影,悄悄叹了口气。腐败悄没声地出去,伸手摸了摸他的茶杯,换上一杯热的:“茶都要凉了,爷如何也没喝呢?可不是跟世子妃拌嘴了罢?方才瞧着世子妃的神采不太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