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右安向四座拱手道:“论资格,我裴右安远不及在坐的诸位土司,承蒙看得起,裴右安先谢过诸位了。对诸位,我只要一言。战无幸免,乱无独安。宣慰使马大人此行,看似和诸位无关,实则在坐之人,无一不受连累。孟木孟定两府,在西南举足轻重,倘若战事复兴,诸位何故能得以置身事外高高挂起?或受勒迫,或为自保,牵一发而动满身,再加上内奸在旁,虎视眈眈,到时西南和局,一去不复!”
安继龙忍住肝火,道:“你我本来已经立下誓约止戈,阿谁马大人清楚是在教唆诽谤, 你怎就被骗又来惹事?真觉得我怕你不成?”
这被绑住的男人,恰是伊桑最为爱好的宗子伊努,向来能征善战,是伊桑的左臂右膀,被他视为后继之人。
这话一出,伊桑神采一变,全场更是哗然。
“伊桑,你畴前曾歃血立下盟约,承诺停止兵戈。你清楚也知,孟木府现在并无半分实际违约行动,你却悍然惹事,是何事理?”
裴右安以刀背压住他一侧面脸,手腕一沉,伊努头脸立即就没法转动,双目瞪的滚圆,向着裴右安瞋目而视。
木邦是安继龙的祖地,安继龙大惊,猛地上前,厉声喝道:“伊桑!你竟做出如许的无耻之事!真当我安继龙怕你不成?”
很快,那几百军人如潮般退去,远远不见了人影。
此次奥妙行动,他派伊努领了两千精兵,奇袭并不设防的木邦,本觉得手到擒来,却千万没有想到,事情竟出了如许的变故,定了定神,立即转向裴右安:“你意欲为何?你若敢伤我儿一分,我便赌咒,本日毫不罢休!”
伊桑勉强定住心神,道:“裴大人,我本日栽在你手里,认了!你筹算如何措置我的儿子?”
嘉芙追了上去,再次挽住了他,口中道:“你喝醉了,走路都不稳,还是我扶你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