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表哥――”
“胡二公子好大的威风。不过一头牲口罢了,何必和它如此计算。”
这小红马虽才几个月大,站起来却高过人顶,俄然发怒,狠狠来了这么一脚,胡良朋顿时被踢翻在地,恼羞成怒,大声命人射杀小红马,那十几个军士便呼啦啦地围了上来,张弓搭箭,将嘉芙和小红马围在了中间。
身后那股力量极大,绳索紧紧勒入肉中,胡良朋面前发黑,呼吸困难,只能双手拽住马索,仰仗本能冒死挣扎,在地上被生生倒拖出去数丈之距,这才停了下来,脚后的黄泥地上,踹出两道深深拖痕。
……
胡良朋的手垂垂颤栗,目睹他越走越近,竟不敢放箭。
时令迁徙, 渐至三月,冰雪垂垂溶解,劈面吹来的风, 也起了几分骀荡,这个冗长的苦寒夏季,终究畴昔。
那些个军士闻言,面面相觑。
这日,踏雪一早出去,傍晚还没回。裴右安和几个老卒在马场空位上驯练治好了病的马匹,嘉芙在旁看了一会儿,有些担忧踏雪,和裴右安说了一声,便到四周大门前翘首等它,终究,远远看到它的玄色影子朝着这边奔驰而来,但身后却追逐了一行十来人马,呼喝不断,踏雪仿佛受了惊吓,远远瞥见嘉芙身影,收回一声受了委曲般的嘶鸣,朝她疾走而来,到了近前,停在了她的身后,浑身汗如雨下,鼻息咻咻,不安地甩着马尾,用脸蹭着嘉芙胳膊,似在寻求庇护。
裴右安畴前在朝廷里的名声实在太大,且卫国公生前以节度使之职在此镇守多年,坐镇一方,影响深远,现在虽畴昔了多年,但提及裴家人,还是如雷贯耳,这些人也都晓得,见裴右安两道目光投来,模糊含威,一时不敢上前,被胡良朋催促着,游移间,方渐渐地围了过来。
“芙儿你没事吧?”
一个马索套从天而降,套住了胡良朋的脖颈。胡良朋还没反应过来,活结便已收死,马索倏然绷的笔挺,胡良朋整小我立即今后仰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