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老夫人闻言,问道:“璞真可晓得?他也够沉得住气,你年事小不懂事,他也由着你。咱府上的吴先生,那原是太病院的大夫,致仕后才被咱请来,那内里的大夫哪比得上他。”
云氏闻声, 从速迎了出来, 笑容可掬地给老太太存候,待归晚将老夫人送到正堂的太师椅上, 她一把将归晚拉了过来,目光喜滋滋在她身上扫来扫去, 绕上绕下,最后落在了她中间。就在归晚发楞的时候, 她伸手覆在了她的小腹上, 啧啧两声, 抿笑对着江老夫人叹道:“还是老太太有福分啊,盼着甚么,就来了甚么!”
狐狸尾巴终究暴露来了是吧!归晚暗自哼笑。二人对视,眼底冷酷昭然。她晓得苏慕君甚么都晓得,也明白她等的是甚么,不过是本身否定,她来个当众戳穿——
“瞧侄媳妇, 有这等丧事也不知和我们言语一声, 还想瞒我们到何时。”云氏拉归晚坐下, 搀扶着她好似她已是六甲之身了似的, 恐怕脚下不稳。
归晚窘的笑了笑,没回声, 倒是一旁的宋氏哼笑道:“二嫂你也是多操那份心, 再如何到底人家大房是一家人, 就算要奉告也不会先奉告咱这没紧急的。”
归晚还是未动,吴大夫又道:“少夫人信不过老夫?老夫入太病院前,但是随军数年,多么疑问杂症没瞧过,这点事不在话下。”说罢,他朝她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