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刻归晚都懂了,她叹声道:“以是你今儿截我来,也是要把我藏起来吗?”
薛青旂还是淡定。“你在江宁便是每日浑噩,真的还记得统统吗?”
话未完,青旂已经掀帘上来了。归晚还在抱着孩子,他侧过脸去,蹙眉道:“你没别的挑选,沂国公府的人都被我押下了,我不会放你走的,你跟我下来吧。”说着,他瞥了眼嬷嬷身后,暴露的襁褓,低声道,“孩子太小,别吓了他。”
青旂不止眼睛,连眼眶都红了,压抑着嗓音道:“我憋得太久了,我只想把话都说出来……我想问问,我到底错在了哪?”
太冷了,她比这寒冬还冷。有那么一刻,薛青旂崩不住了,他低头,额抵在她的双膝上。归晚怔住,忙要躲,却被他按住了。他幽幽道了句:“归晚,我做错了甚么?”
望着车内的一幕,薛青旂也僵住,透过面前的林嬷嬷,他只看得见归晚的半张脸,他目光扫视,瞧见了她半裸的雪肩,再向下……他从速甩下车帘,为莫非了声:“抱愧。”接着又道,“到处所了,下车吧。”
“到哪了?我为何要下车。”归晚端坐在车内,平静安闲道。
她只能简朴地把衣服提上,连络带来不及系,抱着孩子下车了。内里寒气逼人,吹得她一个激灵,薛青旂从速把本身的裘衣解了下来,甩开披在了她身上。他拉紧衣衿的那刻,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凝了一瞬,将那孩子也包了出来,带着她入了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