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进了大师姐的房间,眼馋的打量着胡老太太放在桌上的一碗荷花糕【注1】,又看看四周只要躺在床上的大师姐,当即狠狠的偷吃了一大口。
两秒后,噗通。
胡博明当真的道:“老迈火眼金睛,短是非长,佩服佩服。”
已是深夜,白日热烈的武林门归于沉寂,一角的老胡家灯火透明。
老胡家固然有点小钱,却守着劳动听民的本分,没请仆人,统统脏活累活都是自家人做。
几个有育婴经历的,都围着谨慎的检察大师姐,而后舒了口气。
胡老太太劝止:“和小孩子计算甚么?”伸手去拉胡远志。
胡远志毫不踌躇的装傻:“大伯伯,不是我干的。”
“绝对没有。”胡博超当真道。
胡老太太大惊:“莫非是私生子?”
胡老爷开端找菜刀。
做好了服侍小婴儿筹办的胡老太太特别的喜好大师姐,别家的孩子整天哭,拉屎哭,撒尿哭,饿了哭,睡醒哭,冷了哭,热了哭,吓着了哭,动不动就哭,大师姐灵巧的过分,特别好服侍。
“女儿,别怪娘心狠……”有人哀婉的说着。
扯过胡远志,往胡博超怀里一推。
“宝贝女儿,老爹返来咯。”胡博超和胡老太太抱着衣服,一起走了出去。
胡博超立即闭嘴。
胡博明和李曼恰好从内里返来,问清了事情,笑道:“小孩子恶作剧罢了,算了,算了!”
……
胡老太太蓦地想起了看过的戏文,想到了一个精炼的高雅词语,颤声道:“去母留子?我们家可不做这类缺德的事!”
胡博超面如土色,不敢转头。用屁股想,都是女儿抓了花花绿绿的刀剑,这是从小发愤做女男人了?真是悔不该顺手将女儿放在桌子上啊,剁手剁手!
更可惜的是,大师姐的雄浑发言,在别人听来,只是婴儿乱七八糟的呀呀声。
胡博超鄙夷,戏文听多了吧,有身生子是多大的事情,如何瞒得住,甚么和令媛蜜斯大官老婆私交私通这类不靠谱的事情,也就痴人才信。
“要不,我打她几下,看会不会哭?”
都一把年纪了,能诚恳点吗?
胡老太太大笑,腰都直不起来了。
胡老太太看着襁褓中的女婴,眼睛睁得大大的,一眨不眨的盯着胡博超看,内心就柔嫩了三分,抢着将女婴抱在怀里,道:“算了,老迈这么大的人了,做事应当晓得分寸,别做丧尽天良的事情就好。”
胡博明嘻嘻的笑:“用力打,打他!”
“是个令媛……”有人感喟。
“是啊,是啊,快看看摔伤了没有。”胡博明谨慎的检察大师姐的膝盖和手肘,万分鄙夷胡博超,一点都不晓得如何照顾孩子,有个磕伤摔伤,哭两声事小,伤了骨头就费事了。
胡博明松了口气,用力拍胡博超的后背,大笑:“呦呵,看不出平常诚恳巴交的胡老迈,竟然挺风骚的嘛。”
大师姐顺手扔了镯子,在世人的惊呼声中,晃闲逛悠在的桌面上站了起来,一手指天,一手指地,傲然道:“天上地下,唯我一人独称尊。”
看着一贯笑眯眯的大伯伯像妖怪般的面孔,以及家里的庇护神胡老太太和胡博明袖手旁观,胡远志吓哭了:“大伯伯,我再也不敢了!”
另一个房间里,大师姐万分鄙夷,闹了这么大,一下没打,2货!等着,本大师姐本身会报仇。
……
光阴飞逝,小女婴有了个名字,胡灵珊。
酒过三巡,抓周的主台上开端安排物品,亲朋们盯着桌上五颜六色的东西看了半天,嘿嘿的笑。
“老二,帮把手,腿软……”胡博超低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