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你就和他翻脸了?”
“说。”
陆文笑起来:“你给我点赞,我深思你也挺想我的,就来了。”
仨人围成一圈吃凤凰酥,掉了一床饼渣,天晚后庄凡心回家了,顾拙言和陆文并排躺在床上。陆文举起手机自拍一张合照,发群里,算报个安然。
“鼓浪屿!”庄凡心说,“我订火车和轮渡的票,我们明天一早就去。”
“废话,他完整不尊敬我的胡想。”陆文咬着牙,“他说有我的乐队在,我就不成能考上大学,他觉得把乐队闭幕我就能考上吗?我看还是够呛。”
调起高了,破音了,跟被人掐着蛋似的。
顾拙言顿时火了:“你他妈好吃好喝供着他们,他们跟你来这个?然后呢,你就直接跑过来了?”
陆文伸手回握,他的手弹吉他留下很厚的茧,便悄悄的,一抬目睹裴知漫不经心肠笑起来,睫毛撩动着淡淡的日光。他生出几分局促,脸上的青紫还没消洁净,不乐意遇见陌生却过分都雅的人。
酒吧内沸腾了,裴知举着相机咔嚓咔嚓狂拍,陆文的腊肠咣当掉盘子里:“操……你们gay真他妈牛逼……”
几天前在群里谈天就没出声,另有那条似是而非的老友圈,顾拙言问:“你出甚么事儿了?如何伤的?”
陆文感激地看看他们,很识相,借口清算东西进楼了。顾拙言和庄凡心靠在一起看星星,手机响了,裴知发动静问庄凡心明天几点见面,他外婆从上海返来带了礼品。
怕裴知不甘心,庄凡心添油加醋地将陆文的环境描述一遍,顾拙言在中间煽情,这才哄得裴知点头承诺。
“我靠……”顾拙言挣开,“我不给庄凡心打了,我给你爸打。”
顾拙言说:“咱不想那些了,明天出去散散心,我们俩都陪着你。榕城逛遍了……另有厦门?那甚么屿?”
陆文好委曲:“他把我的卡停了,我没钱了,不消拆就他妈散了。”一向以来人家图他的钱才陪他折腾,他都明白,大师也都明白,但真到这么一天还是很难受。
大抵交代完环境,顾拙言给击剑部的同窗打电话,托他们找一下乐队那几小我,报仇就算了,如果陆文他爸再问起甚么,别把打斗这事儿抖出来。
陆文说:“写歌。”
苏望叮嘱:“你本身旅旅游,别给人产业电灯胆。”
顾拙言瞧着,大抵懂了庄凡心发明他和裴知私联的感受。他问:“那打斗是如何回事儿?”
有连奕铭和苏望打保护,这一周风平浪静,家里连个电话都没打。饱览榕城的美景后,周五早晨,仨人并架空在花圃的秋千椅上吹风。
热烈过后,庄凡心终究臊得无地自容,牛排也不吃了,啤酒也不喝了,戴上路边买到草帽和墨镜,遮着脸,取出卷子做英语浏览。
安设在客房,陆文靠着床头像个败家儿子,顾拙言和庄凡心坐在中间像二位高堂。“说说吧。”顾拙言开口,“到底如何回事儿?”
顾拙言和庄凡心俱是一愣,赶快走畴昔,本来闹腾的性子踪迹全无,陆文悄悄看着他们,调子也格外的沉:“兄弟,小邻居,我又来了。”
……毛孔又伸开了,人生实在是大起大落。
“你好,裴知。”
顾拙言发笑,取出相机充电,翻开包看到内里有一盒东西。
顾拙言撩起帽檐儿,凑到那耳朵边:“宝宝,我有句话想对你说。”
最浅显的标间,胜在洁净,开窗能远远地瞥见大海。庄凡心累瘫在窗边,叼着片海苔,拍告白似的说海的味道他晓得。
当然了,陆文就是那么一说,他写的歌十句词有一半是“噢……耶……”。礼拜一顾拙言和庄凡心去上学,他便跟着薛茂琛在榕城旅游,将大小景点、好吃的馆子全号召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