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凡心想起在洛杉矶比赛时和顾拙言视频,对方挎着吉他登台给他看,转头想想真他妈浪漫。他在桌下撞顾拙言的腿:“工具,我想看你上去。”
陆文他爸年青时在俄罗斯念的军校,结婚后扎在军队,陆文他妈出产时都没能返来。陆文的妈妈是难产走的,他爸厥后退伍经商,再也不从戎了,这些年也没有另娶。
陆文说:“我跟我爸翻脸了,我下午翘了课离家出走了。”
“你好,我是陆文。”
当然了,陆文就是那么一说,他写的歌十句词有一半是“噢……耶……”。礼拜一顾拙言和庄凡心去上学,他便跟着薛茂琛在榕城旅游,将大小景点、好吃的馆子全号召一遍。
“都快通关了,没劲。”陆文望着夜空,“我没见过我妈,小时候我爸抱着我看星星,说最亮的那一颗就是我妈变的。”
他拿了几张,垂垂走到收银台中间,桌上放着一筐安/全/套。
鼓浪屿很小,但有三百多条路,比北方的胡同串子更能绕。庄凡心和裴知两年前来过,写生,各自晒得红扑扑,归去后蜕了一层皮。顾拙言和陆文是第一次来,瞥见挑担子卖桑葚的,一人买一盒,还视频,全程为苏望和连奕铭直播鼓浪屿之行。
最浅显的标间,胜在洁净,开窗能远远地瞥见大海。庄凡心累瘫在窗边,叼着片海苔,拍告白似的说海的味道他晓得。
nbsp;他低下头:“我不看了,我妈晓得我瞎折腾,估计气得都不亮了。”
和前次不一样,陆文这回是拖着行李箱来的。
陆文要哭似的:“这不是期中测验了么,没考好,我爸抽了我一顿。”他撩起衣服,身上也有些青紫,“挨揍我忍,逼我学习,我也忍,可他竟然闭幕了我的乐队。”
庄凡心刚才想笑,这就想陪着哭,他拍拍陆文的肩膀,陆文的身形和顾拙言差未几,脑袋一扎就要枕他的肩。
几天前在群里谈天就没出声,另有那条似是而非的老友圈,顾拙言问:“你出甚么事儿了?如何伤的?”
顾拙言愁死了:“连副卡都被停了,咱就甭惦记爱情了行吗?”
顾拙言揽着人回家,也不放心让这货本身住旅店。庄凡心帮手拖行李箱,怪忐忑的,他的朋友里数齐楠不靠谱,但也就是沉迷氪金,哪像顾拙言他们,公开出柜,打群架,一个个都那么生猛。
顾拙言撩起帽檐儿,凑到那耳朵边:“宝宝,我有句话想对你说。”
出门在外的,不重视安然可不可。
热烈过后,庄凡心终究臊得无地自容,牛排也不吃了,啤酒也不喝了,戴上路边买到草帽和墨镜,遮着脸,取出卷子做英语浏览。
顾拙言吃得正香:“我不爱唱歌。”
酒吧内沸腾了,裴知举着相机咔嚓咔嚓狂拍,陆文的腊肠咣当掉盘子里:“操……你们gay真他妈牛逼……”
氛围有些沉闷,顾拙言本想劝陆文早点归去上学,现在也不好开口。庄凡心先主动问:“你还想去哪儿逛,我明天陪你。”
大抵交代完环境,顾拙言给击剑部的同窗打电话,托他们找一下乐队那几小我,报仇就算了,如果陆文他爸再问起甚么,别把打斗这事儿抖出来。
庄凡心差点笑出来,怕本身绷不住便撕一包薯片占住嘴,顾拙言说:“这事儿还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,你那乐队如果坚毅,你爸如何拆?”
陆文说:“兄弟,你晓得我爱你吧?”
不谨慎弹错一个音,顾拙言抱愧地笑笑,偏头对着麦克风推辞任务:“这钢琴不太好使。”
陆文翻身抱住顾拙言,俩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相互依偎,肌肉贴着贴肉,说出的话却很轻:“拙言,我来找你另有个启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