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臂被划拉得发痒,陆文“噢”一声,不情不肯的,原觉得减掉五斤能挨一句夸呢,就像尽力后仍被教员挑弊端的小门生:“穿戴羽绒服都能看出来,你透视眼啊?”
“我说的是实话。”裴知把脸转开,“嘁,不说就不说。”
裴知听罢稍怔,难怪陆文穿了一身黑,并且一点就炸,人的千万种情感不必然共通,这件事他却能感同身受。
陆文很气愤:“你还说!”
裴知心领神会,立即懂了,从除夕夜睡到年初二,他谨慎地看庄凡心一遍,体贴道:“要不要再养两天,初六再上班吧?”
自我先容着,江回迈近一步,冲庄凡心伸出了右手:“凡心,没想到这么巧。”
庄凡心没重视,仍在和曹组长发言。
裴知还算对劲,勾着车钥匙,用钥匙尖儿戳在陆文的肩头,再滑至手臂:“肱二头肌练得不错,但对于这场秀的气势有点多余,再减减。”
陆文吃瘪,吓得把羽绒服拉链拉到顶,莫名有点臊得慌,他大口啃帕尼尼,没再吭声。裴知也不发言了,低头看手机,无认识地小声哼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