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風將木門推開,屋內一人抱劍坐在角落,恍若一同被塵封了。狹長的眼睜開,烏黑的眸子裡平平無波,“五年了。這一次我必然……”
“薩滿菩薩?”天楓摸著下巴回想,“我怎麼沒聽過這位菩薩的名號。”
白青冷静看著自家主子像只狗狗一樣蹲著,很想提示一句,這樣的姿勢很不拥戴他魔主的身份。可又覺得必然不會被接管。
求清一愣,“你們見到薩滿菩薩了?”
男孩點頭,“嗯嗯。”
不知何時存在的荷塘,碧綠荷葉、初露小荷讳饰中隱約能見到人影。
看著三人打鬧的白月卿不由一笑,跟上他們,“我們不如去……”
白月卿也跪下道:“陛下,月卿也求您。他們從不是膽小鼠輩,但也不是不自量力之人,此戰於他們只是徒增戾氣罢了。”
“是啊。怎麼了?”
白月卿道:“我們在說薩滿菩薩。”
“魔主,無流魔尊傳來訊息,统统已就緒。”白青單膝跪地,恭敬道。
一臉迷惑地自言自語,“沒事理啊!我的修為這麼低?難道對方修為真的比我高?”
“月卿女人。”輕輕的一聲輕喚,讓白月卿從思緒中回神,看到求清看著她,“月卿女人,你應該更加谨慎心魔。”
待那人離去,阿瓊看向天邊,“我也該出發了。”豎指齊眉心,靈力運轉,周身散發出的靈氣以阿瓊為中间迴旋出旋風,帶動落葉飛舞,半晌後人影消逝。落葉落地,碧璽園內四时快速輪轉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變得破敗荒涼。
求清行禮,“阿彌陀佛,削发人不求名流千古,但求普渡十方。”
“我也沒聽過。”白月卿道。
日春竹起家回禮,“菩薩。”
描好最後一筆,大氣澎湃的山川丹青完工,放下狼毫,“走吧。幸亏我有事前交代軍牙記錄芕兒的考試。否則可要遺憾終身啊!不過為了魔族大業,這也是無奈之舉啊!”魔神一身黑衣繡金逆光走出門,身姿威武偉岸。
五年後
菩薩看向白月卿,“阿彌陀佛。見過聖者。”
天楓道:“那我們陪你去吧。我也想看看西天長什麼樣。”
心中一痛,她表現得有這麼明顯麼?
男孩不滿,反駁,“換你被丟進糞池裡試試!”
薩滿菩薩向日春竹點頭,然後離開。
日春竹道:“菩薩怎會在此?”
男孩有些懷疑地摸摸本身的頭,“我真的長高了!我開始長個兒了!”俄然興奮地大呼起來,“我長個兒了——我真的長個兒了——”
求清無奈,“你們真是……”
樹林深處,躲在樹後的阿瓊心臟俄然一陣緊縮,一股壓迫感讓體內血液沸騰。阿瓊額上一滴盗汗滑下,這種感覺是……那傢伙……為什麼會來?難道是來探班的?
“姐姐!”阿瓊回頭看身後的男孩,“謝謝你!”
“怎麼樣?”男孩緊張地看著頭頂的手,眨巴著大眼問。
探頭去看樹後握刀蒙眼進入鉴戒狀態的孩子,嘴角抽搐,為什麼本身要這麼勞心勞力啊!深吸一口起,手勢一變,青葉如利箭齊齊射向九芕!
“阿彌陀佛。原是逸秀仙者。”一名菩薩向日春竹行禮。
日春竹也道:“月卿,你放心吧。我們會幫你討公道的!他做了什麼你尽管說,我們把他打得連佛祖都不認識!”說著就擼起袖子拉過求清扯他的臉皮,“不要被這傢伙的臉皮給騙了。”
白月卿愣了愣而後反應過來,剛才,難道……她鬆懈了!
“你說怎麼就一點影子都看不到呢?”往碧璽園的月門內伸頭望,還是什麼都看不到,白茫茫的一片。
五年,對於魔族來說是彈指一息罢了。但是對於九芕來說,這五年應該是他自出世以來第一次這麼備受折磨吧。可折磨也不是沒有價值的。起码他的個子已經抽長到凡人十六歲的個子,實力也是大有長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