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朝中饱学的鸿儒,都知他不学无术,那里晓得修书定典,只是害怕他的权势,只称他为“小相公”罢了,却不肯以“大学士”相称。
到时也必被各地勤王雄师围攻,梁山世人白白送命不说,还会便宜了辽国、金国这些番邦蛮夷,却不是彭毅诚能够接管的。
“好,既然如此,你等明日一早,只等那御驾批示使前来传旨,便如此这般、这般如此……”
进了梁山大营,将兵马归于原队,彭毅诚便教大小头领,俱回主寨,顺次坐定。
这些人都是杀人无算的能人,身上的煞气如龙似虎,那里是一个没见过阵仗的批示使抵挡得了的。
中间却俄然走出一人,口中喝道:“宋公明,你已大祸临头,尚不自知!”
那李逵最是莽撞,抢先站出来,抱拳道:“哥哥,那鸟厮的天子老儿,想要拆散我兄弟,好分个清算,我等岂能入彀。我看不如哥哥带着一众兄弟,杀上那金銮宝殿,我替您砍了那鸟天子的狗头,您便坐那龙椅,我等兄弟都是大将军,我们一道保国、安民,却好过朝中狗官百倍,岂不快哉!”
彭毅诚看看直播间里,无数观众对这驰名的奸臣“蔡攸”,评头论足,都说人不成貌相,这蔡攸在史乘记录上,都是一副奸佞小人的模样。
又有周通、李逵、杨志等人纷繁点头应是。
次日凌晨,御驾批示使来到梁山营中,公然不提早日要给梁山世人,封官授爵之事。
大师看贰内心早有定计,当下起家拱手,齐声喝道:“但听哥哥叮咛!”
徽宗也是个不晓事的,此人常日不学无术,本日却有了如此多的主张,他也不狐疑,反而叮嘱道:“居安有何应对之策,快快说来,为寡人解忧!”
他听此人说话一惊一乍,还觉得是道家方士之流,专喜用相面测字之术唬人。
当下心胆俱裂,两腿颤抖,倒在地上。
这蔡攸固然历任“龙图阁大学士”“宣和殿大学士”,专就是为朝廷定书修典的官职。
彭毅诚看了观众的弹幕,对着蔡攸也有了些体味,笑着拱手道:“本来是蔡大学士劈面,不知有何见教?”
他一边感受梁山雄师,兵强马壮,想要为己所用;一边又想起那些头领凶神恶煞,不平管束,朝廷恐难完整降服。
贰内心估计,这道人在徽宗面前,应当也是个能说上话的,便也不想获咎他,当即停下脚步,看着这羽士,笑道:“鄙人便是宋公明,不知这位道长是?”
这些豪杰,满是些脸孔凶暴的大汉,那批示使看的肝胆俱裂,那里敢辩驳,只得打着颤,回道:“众豪杰的心机,我已晓得,当即便回报天子,待圣上定夺。”
没想到见了本人,倒是一个道骨仙风的美女人。
彭毅诚撇撇嘴,从古至今,颜值高、品德差的人还少了吗?
这徽宗提及花草鱼虫、琴棋书画,最是善于不过,但论起国事,却最没甚主张。
至于这蔡攸为何来找本身,却好需求用心刺探,才气晓得了。
他摸摸本身的脸,还是感受体系给他选错了身份。
蔡攸初入宦海时,只任微职于都城,但每遇端王赵佶,便毕恭毕敬,故佶继位后信而宠之。
此人未着官服,却穿了一件道袍,脸上似有似无,带着些笑意,竟不似尘寰人物。
蔡攸本日前来,原也只想和宋江留个善缘,如果梁山连这点小事,也迈步畴昔,今后便也不消胶葛了。
还好直播间里,有熟谙宋史的观众提示,这蔡居安就是蔡京的宗子蔡攸,字居安。
那枢密使童贯最恨梁山世人,当即出班奏道:“这班梁山贼寇虽已招降,但现在看来,倒是贼心不改。长此下去,恐怕终成大患。以臣鄙意,不若陛下教人传下旨意,将这一班头领,召如都城。我等提早埋伏雄师等待,将这梁山一百零八个贼首,尽数剿除。然后,再遣禁军分离梁山十万军马,以绝此祸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