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既然如此,你等明日一早,只等那御驾批示使前来传旨,便如此这般、这般如此……”
“多谢蔡大学士相告,此处却不是说话的处所。待此事体味,宋某再登门拜谢!”彭毅诚面沉似水,脸上不漏神采,对蔡攸拱手拜别。
这徽宗提及花草鱼虫、琴棋书画,最是善于不过,但论起国事,却最没甚主张。
彭毅诚定睛去看,倒是一个端倪清秀、仙风道骨的中年人。
父子之间,为了争夺相位,竟也常常相互排挤。
这些豪杰,满是些脸孔凶暴的大汉,那批示使看的肝胆俱裂,那里敢辩驳,只得打着颤,回道:“众豪杰的心机,我已晓得,当即便回报天子,待圣上定夺。”
到时也必被各地勤王雄师围攻,梁山世人白白送命不说,还会便宜了辽国、金国这些番邦蛮夷,却不是彭毅诚能够接管的。
却说彭毅诚正带着众兄弟上马,筹办回返梁山大营。
还好直播间里,有熟谙宋史的观众提示,这蔡居安就是蔡京的宗子蔡攸,字居安。
是以他也不挽留,笑道:“好说,好说,到时本官扫榻以待。”
那人轻捻髯毛,笑道:“圣上,微臣已知此平分晓。要解此事,倒也轻易!”
彭毅诚听了这黑铁牛的话,内心倒是痛快,可惜此时梁山这点气力,他可不敢乱来。
那枢密使童贯最恨梁山世人,当即出班奏道:“这班梁山贼寇虽已招降,但现在看来,倒是贼心不改。长此下去,恐怕终成大患。以臣鄙意,不若陛下教人传下旨意,将这一班头领,召如都城。我等提早埋伏雄师等待,将这梁山一百零八个贼首,尽数剿除。然后,再遣禁军分离梁山十万军马,以绝此祸害。”
中间却俄然走出一人,口中喝道:“宋公明,你已大祸临头,尚不自知!”
贰内心估计,这道人在徽宗面前,应当也是个能说上话的,便也不想获咎他,当即停下脚步,看着这羽士,笑道:“鄙人便是宋公明,不知这位道长是?”
殿下枢密院众官见了此人,内心却都一惊,常日里此人,最是不通朝政,本日怎会说出如此话来?!
徽宗专好侧论道家神变之事,彭毅诚也略知一二,对这宫门里走出个羽士,倒也不奇特。
彭毅诚看看直播间里,无数观众对这驰名的奸臣“蔡攸”,评头论足,都说人不成貌相,这蔡攸在史乘记录上,都是一副奸佞小人的模样。
他听此人说话一惊一乍,还觉得是道家方士之流,专喜用相面测字之术唬人。
说罢,蔡攸便上了马车,回府去了。
彭毅诚撇撇嘴,从古至今,颜值高、品德差的人还少了吗?
上回书说到,彭毅诚带着梁山一众兄弟,在这汴都城中跨马游街,众头领兼一众兵马,军威凌厉,让朝中懂行的,悄悄心惊。随后,徽宗赐下御宴,让这梁山一众豪杰大饱口福。宴散后,彭毅诚带着兄弟们正待回营,却被一人拦了下来。
“众兄弟,方才蔡大学士的话,你们也听了。不知大师有何设法?”彭毅诚环顾一圈,这才笑着问道。
他摸摸本身的脸,还是感受体系给他选错了身份。
这蔡攸最爱附庸风雅,听了彭毅诚称他“大学士”,内心欢乐,只道这宋公明,也是个聪明晓事的人。
跨上“照夜玉狮子”,带着一众兄弟回返大营去了。
徽宗见了此人,倒是龙颜大悦,笑道:“你倒来得巧。这里有一件烦苦衷,快快与寡人分忧!”
这些人都是杀人无算的能人,身上的煞气如龙似虎,那里是一个没见过阵仗的批示使抵挡得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