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山月一听“真名流”三个字儿就笑了,接过陈二狗递过来的板筋吃了一口,说道:“我看他们就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,让老百姓们都去骂皇上,他们躲在幕后捞干的。不过,我估摸着,如果换成后金坐这天下,他们指定不敢指着皇上的鼻子骂,就皇太极那痞气的早就拔刀砍了他们了,说不定他们还会跪在地上穷尽其能歌功颂德呢。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,谁让咱大明的天子好欺负哩!”
他看出了老黄憋着一肚子的话,“老黄这灵宝县衙里都是咱本身人,天高天子远的,你但说无妨,不消有甚么顾虑。额……不是另有阉党吗?用他们来制衡文官个人不就行了吗?”
老黄常日这些话都憋在肚子谁也不说,本日却越讨情感越冲动,“嗨,说白了不就是如许嘛。不过圣上一心要做尧舜,我感觉他是被东林党人棍骗了的。最祸国殃民的就是东林党人,他们仗着本身把握着言论,眼里却只要本身的好处,而不顾处在水深炽热当中百姓的死活。我看他们除了党争甚么也不会,实事一件也不做,就连这兴建水利关乎民生的大事儿,竟然也让他们给拦了下来,那款项却被他们朋分一空,端的恨不得扒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。在他们眼里敢骂朝廷,攻讦天子就是真名流,狗屁,我看他们是遗臭万年,必然会被先人所鄙弃。”
关山月眼睛都快激凸出来了,这不就是当代的政变嘛,还是加强版的,“我靠,大明的文官个人也太牛掰了吧。如果然像你说的一样,他们这不是连天子都敢算计,都敢捐躯吗?”
说完就像甚么事情都没产生一样,一院子里的人又推杯交盏大吃大喝起来。
关山月呲牙咧嘴一笑,“别扯那没用的,说重点。”
老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,一听女人都当了二品的都批示使,差点没被一口肥腻的羊肉噎死,“乱套了,乱套了,女人当家房倒屋塌。想我寒窗苦读数十载,竟然不如一个女流之辈,真是运气不公。”
黄道周连连点头,一脸的悲忿,痛心疾首的说道:“这本来是天子手顶用来制衡文官的一颗好棋子,可崇祯帝却一出场就光鲜的站在了东林党人一边,然后听信了他们的大话,即位不久就对魏党开刀。先是裁撤东厂和锦衣卫,又从各处撤回了镇守寺人,这不是自断手臂吗?现在好了,恶果开端闪现了,天启年间浙江一省二十万两的茶税,荒唐的变成了一年十二两,更不消以规复海禁名义停收却进了海商和官员腰包的海税,打着不与民争利的幌子脑袋一热免除的丝绢税,布税各种大减税政策。而辽东火线确是如何费钱如何折腾,武将伸手管朝廷要钱,文官说武将无能。国库亏空如何能支撑一个偌大的帝国运转,这些钱又一次毫无悬疑的全都落在了最底层的农夫身上。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的农夫么你,没饭吃也是死,造反也是死,西北是按下葫芦浮起瓢,说百姓是“流贼”,如果日子好傻子才放着好好的日子不畴昔造反呢,让我看这是天灾更是天灾。”
开端的时候,老黄还顾及一些读书人的脸面,可架不住关山月每天这么大鱼大肉的引诱他,那群来自草原的男人做的那烤鱼烤肉那叫一个香,隔老远都能闻见香味儿。
“切!”老黄一脸的不屑,“文官个人因为所代表好处的分歧而分红各个党派,为了各自的好处而党政不竭。甚么浙党、齐党、阉党、东林党……说到底他们的背后就是地主、海商、盐商、粮商和工贸易主,他们这群报酬了本身的好处,甚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干不出来啊。”
说着他挥手叫过了正在烤串的陈二狗,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:“你先去去筹办一些火药,记着,越多越好……然后再给我筹办几批快马,我要去洛阳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