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这话我提及来很有些不美意义,但是若只凭我一人去想,恐怕是想破脑袋,也想不出甚么子丑寅卯来的,倒不如问问,即使丢脸,也不过就是丢脸些。
“那么先生,想问甚么题目呢?”顾温然倒也没有做过量的胶葛,只是很快抄手今后微靠,内疚的面庞上透着一分叫人捉摸不透的虚妄笑意,“还是,这便是先生的题目?”
“朋友与心上人,老是分歧的。”顾温然的神采终究凝重了起来,墨玄色的瞳孔当中模糊透出一丝通透的哀痛来,他现在的面庞几近能够称得上是难过的,“只要那小我,是独一无二的。有些事,在这个世上,只想要对他做;只会为他做;只能是他,才会去做。”
哈,我如果当真这般想,也就毫不是谈慕丹了。
顾温然点了点头,淡淡道:“倒是恭喜谈先生,不必醒恨悔时迟,不必空日来追痴。即使蹉跎十年,但总比错过一世好。人生似如棋局,慢手一步,便落入下乘,若对方还是个妙手,恐怕翻盘更加不易,只能低头认输。”
约莫,人的骨头里都藏着跃跃欲试的伤害。
“你问了我三个题目,现在,我也有三个题目想问你。”我不紧不慢道,手上也未曾停下,渐渐折好墨迹已干的信纸放入信封当中,用词讼裁去一截多余的纸张,悄悄将它合拢,压于镇纸之下。
顾温然带着一脸古怪笑意,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:“无垢先生虽是铁石心肠,但是对南青之主却格外宽大备至些,本来倒也并非谎话,看来我们这些局外人虽双眼被蒙蔽,却还没瞎得完整。”
所谓虚荣满足,并非是建立于巫瑞的身份职位,而是因为他的豪情;而真相的虚荣与满足,则埋葬了我的欢乐,几近将我本身也骗了畴昔。
‘若说我往昔看秋蕴弥愈好,现在便感觉他更好,他本应与巫瑞在一起,白头偕老,再不相离。天机所载,射中所记,他的姻缘是与巫瑞紧紧牵在一起的,纵我现在占尽上风,终究也不过是空梦一场。’
“我自是直言回绝。”我毫无踌躇的答道。
我有些不明白顾温然的意义。
人,果然最善于棍骗的,便是本身。
这的确再荒诞好笑不过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