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成!”左相与俞晓晓同时开口,相互对视一眼。左相微点了下头,正色道:“王爷,小女一向住在王府,将来如何许人家?”
苏幼薇呆若木鸡,不比镇静的俞晓晓,这个动静对于她而言,无异于好天轰隆。
“与本王何干?”俞君泊淡淡道,几近是不留一丝情面,“除非苏大人能攻入王府,强带走苏蜜斯,或面奏圣上,勒令本王放人。”
一边在俞君泊面前刷好感,一边禁止那二人看对眼,这难度是成倍增加。
“王爷,有关小女的事……”左相皱眉叹道,“若王爷不放人,下官不好交差。”
“你知不知羞啊?”俞晓晓斥道,气得眼睛瞪得圆溜溜的。
在她穿越前,曾熬夜看过这本小说,在原主灭亡后弃了文,没有看到终究结局,不过作者既然标注是言情小说,那便证明有女主。
左相敛去脸上的神采,目光幽幽的,默了一阵后直言道:“王爷是在对太子宣战吗?”
以往在朝上,锦王与太子虽政见分歧,但态度谦恭暖和,老是以理服人,这是第一次,如此明目张胆的,直接和太子正面抵触。
俞君泊垂眸,唇角似上扬了些,但声音还是平淡:“便依苏蜜斯所言,每日好生养着。”
女子十五及笄,厥后便可嫁人。安平王估计是焦急后代的婚事,才让严丹瑜去接严飞仙回京,为她定一门婚事。
俞君泊蹙眉,轻语:“苏蜜斯……”
忽的,俞君泊开口,声音清冽,如溪水漫过玉石:“香杏为何除你?据本王所知,她对你无仇,反倒是你对她有怨。”
苏幼薇磨牙,现下不止肝疼,肾也疼。小姑子摆了然心仪那严世子,将来必会站在严飞仙那一边。她追夫之路的难度增大。
“哥哥,请柬上写了甚么?”俞晓晓探头探脑,双眼亮晶晶的,小脸红润润的,巧笑嫣然,“是请我们入安平王府去聚一聚吗?”
三日前,苏幼薇当众示爱锦王,让太子颜面受损。太子恼羞成怒,又因锦王在朝殿上讨情论道,圣上才饶她一命,这便又获咎了太子,以太子的心性如何能咽下这口气?
“非女儿不尊父命。”苏幼薇幽幽一声叹,眉间忧愁点点,“女儿在王府受了难,落下了病根,每日须用宝贵补品养着,爹爹为官朴重廉洁,哪有闲钱给女儿炖补品?”
俞君泊回道:“你猜的不错。请柬上,是以丹瑜的名义请我们去,来由便是惠宁郡主回京,让我们相互熟谙一下,便于照顾。”
倒是他曲解了,本来不是那种卖力。俞君泊收回目光,端着茶杯持续品着茶。
“幼薇,随爹爹归去。”左相轻叹。他属太子一脉,天然要以太子为重,遵循他的号令。
不容俞君泊开口回绝,她缓慢道:“今以六合为证,在我爹爹与你mm面前,我们缔两姓之姻,盟百年之约,就此结为伉俪!”
左相心中一凛,只感觉寒气自脚心而入,顺着脊髓直冲大脑,惊得浑身出了盗汗。
“便让女儿留在王府,锦王财大气粗,能每日用细粥喂着、燕窝养着我。”苏幼薇内心喜滋滋,莹白的脸上透着珊瑚之色。
“甚么嘛?!说得冠冕堂皇,不过又是一场相亲宴。”苏幼薇语气不善,咕哝抱怨道,“惠宁郡主年方十八,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,急着遴选快意郎君。”
“香杏推我入湖,欲在王府里杀我。”她将下巴一扬,论争不能输气场,碰瓷讲究厚脸皮,“我本就血气不敷,今在湖里被冷水一浸,免不了生一场大病,许会香消玉殒。”
“晓晓,重视言辞,别坏了惠宁郡主的闺誉。”俞君泊轻语,合上手里的请柬,面庞还是冷酷,全无兴趣,“丹瑜递了请柬,我们天然是要去的,去库房挑几件礼品,明日带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