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道:“大王子乃人中之龙,方才犯了癔症,欲对我不轨。王爷见了后,估摸着他是中了邪,便命人击打他,唤他复苏。”
“死性不改!”苏幼薇斥道,忽的心中一动,唇角微翘,墨瞳在眼眶里转,滑头非常,“瞧楼月大王子那聪慧样。”
苏幼薇直点头,笑道:“那是天然,王爷是殷朝重臣,两位是楼月王子,又正值两邦交好时,若非此因,王爷怎会重伤两位?”
但是在不久后,她将珠钗给了枇杷果农,为演一场“女豪杰救美女”的戏;又将一对耳环用去雇人挖大坑,做一场“磨难与共”的戏。
苏幼薇当即答道:“前未婚妻也是妻!”她对劲洋洋,“更何况,我们迟早会结婚。”
苏幼薇柳眉倒竖,张口便驳斥道:“你都已让人筹办配房,且赶走了客人,只为闲谈?”
“看甚么,没见过美人?”苏幼薇瞪去。
“这是我朝刑法。”俞君泊安静道,“但我朝姻缘法有言,若同时看上一名女子,便可暗里决斗,措置求亲者后,再去求娶女人,不闹出性命便可。”
“锦王名不虚传,真是随心所欲!”刘悠成咬着牙道,忍着痛悄悄挥手,“我们走。”保护抱着大王子,一行人在殷朝兵士的庇护下,含怒分开了百汇楼。
刘悠成神采阴沉,现在也顾不上风采,狠狠地抹去嘴边的鲜血,目光如刀锋般,勉强坐在地上,冷冷道:“本王子要一个说法!”
从府外的贩药者,到买药的采事,到内府的讨论者,最后到柳芷烟手里。几近参与了此事的人,全都被押到侧堂。
但在这时,俞君泊拉住了她,蹙眉道:“你整日想着歪点子,连闲事都忘了?”
苏幼薇提示道:“另有一个小丫环,也是柳芷烟的讨论者,便是由她给我下的药。”
苏幼薇笑容可掬,解释道:“我一个二八少女,正值芳华貌美的年纪,总得有点脂粉钱,打扮打扮。”不然,她如何挑逗他?
正在这时,两队兵士鱼贯而入, 喝道:“休得争斗!”在中间, 走入一名着官服的男人。
府尹心神微震,目光飘忽不定,实则锦王的未婚妻――苏幼薇,也曾被当朝太子夺去过。他难以辩白,锦王此话是故意,还是偶然?
闻言,俞君泊不由望向她。他从不知,她的自傲心从何而来。
“本王子只与她闲谈几句,未曾同意与你决斗!”大王子抵赖,气呼呼的,“你不分青红皂白,便侵犯我等。本王子会上奏殷朝陛下,治你的罪!”
俞君泊扫去一眼,在辨认她脸上的神采,随后允道:“明日去账房领。”
俞君泊低下头,只能看到枕在本身胸膛上的小脑袋,上面梳着两个包子髻。她紧紧抱着他,偶尔还蹭了蹭他,再加上那一头柔嫩的毛发,像极了他幼时养的一只小猫。
“谢王兄体贴,我很好。”刘悠成做深呼吸,却不慎牵到伤势,痛得嘴角一扯,声音不大天然,“本王子不信,殷朝会官官相护!”
俞君泊神采淡然,问道:“本日凌晨,我便预付了你三个月的月钱,你用去了哪?”
“买了一支珠钗、一对耳环。”苏幼薇诚恳答道。之前,她被左相赶出府,净身出户,身上没有一文钱,后虽又被接回左相府,但未及做蜜斯打扮,便跑回了锦王府。
“没题目。”苏幼薇目光流转,展开了笑容,摸索问道,“能预付我一个月的月钱吗?”
“莫非两位是楼月国的王子?”听那自称,都城府尹心机一转,便含笑着道,“两位王子稍安勿躁,王爷一贯高善大义,怎会无端下此重手,这此中会否有曲解?”
“说完了?”俞君泊神采冷酷,“本王虽一贯宽大,但在有些事上,心眼却很小。谁夺了本王的妻,本王便让他尝遍苦水,毫不罢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