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顺其意、遵其令,结个善缘也好。
苏幼薇进入侧堂,俞晓晓已坐上首。她闻讯而来,因闲着无趣,跑来瞧热烈。
“这……”采事人踌躇半晌,只能照实道,“是丫环小兰与我说的,小的买了药今后,也是交给了小兰,她最清楚。”
杜五答道:“做粗活累活,都是些烧火、洗衣、打扫类的活。”他目光一闪,已然明白过来,“柳芷烟本日分在厨房。”
“苏蜜斯,他所言失实。”杜五禀道。
“苏蜜斯,香杏在那。”管事嬷嬷指了指,福了福身,识相地退后,“奴婢先回了。”
在昨夜,柳芷烟便是和香杏暗害,将药给了香杏,由香杏偷偷给她下药。
“是吗?”苏幼薇深思。虽有人证物证在,但却有缝隙,若以此定柳芷烟的罪,怕是不能堵住皇后的嘴。
“苏女人随奴婢来。”管事嬷嬷回道,笑得横肉满面,颠着个肥胖的身子在前带路,步子倒是一点不慢,“清醉水榭离得不远。”
侧堂内落针可闻。苏幼薇捏了捏下巴,问道:“在你的屋里,搜出了药包,你作何解释?”
本日朱紫小聚,她好歹是一府蜜斯,身上不能太寒伧,恐惹人笑话,便去和俞晓晓换了些精贵金饰,充一充门面。
“胡扯,我是被冤枉的,”柳芷烟叫道,瞪眼着那名采事,“你好大的胆,是受何人教唆,竟敢如此歪曲我,直欲置我于死地?”
俞君泊神采淡然,问道:“本日凌晨,我便预付了你三个月的月钱,你用去了哪?”
书房内,又只剩两小我。俞君泊后仰了些,靠在软椅上,显得有点慵懒,不复昔日冷硬之风,轻语:“让你主审,如何?”
采事神采微白,跪在地上告饶道:“小的是受柳女人所托,去买了这位药,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,求郡主、求女人开恩!”
“不管你懂不懂,都不首要了。”苏幼薇踏上倚栏边的长椅,了望着粼粼水波,被金霞晃得眯了眯眼,“案子已结,主责在柳芷烟。”
“那啥, 我开个打趣,在磨练你的定力。”苏幼薇咳了声,脸上挤着笑容, 赞美道, “王爷实乃君子,坐怀稳定。”
俞君泊点头,声音放暖了些:“但若查到那一步,需得将药放在那丫环屋里,主责在她身上,便无证据指证柳芷烟。”
那男人指向左边,恭敬地答道:“是这位小爷。小人刚刚才知,他是锦王府采事的。”
本日折腾了一日,她有点累,一入被窝便沉甜睡去,直到第二日邻近中午才被人唤醒。
她循着昨夜走过的路,找到粗使丫环的院,刚踏出来,便瞧见在院里打盹的管事嬷嬷,摇醒她问道:“香杏在那里?”
二等丫环小兰是不必入厨房的,答案已经了然――买药的银子是柳芷烟的!
经昨日柳芷烟一事,她内心有点数,这位苏女人,虽在名义上是府里丫环,但实则是个主子,不是她能获咎的。
“部属明白。”杜五抱拳,当即退下,并细心地掩上门。
见此,柳芷烟收敛了些气势,问道:“你如何证明,是我托你去买的?”
“这水温不知如何?”苏幼薇嘀咕,向四周望了望,对劲一笑,而后在香杏惶恐的目光中,她一脚踏上倚栏,做了个奔腾的行动,直接跳下亭台。
“天然记得。”贩药人忙涎着脸道,“小人本日就只收到一两银子。”
苏幼薇走畴昔,唇角微微一翘,问道:“柳芷烟倒下了,你怕吗?”
“买了一支珠钗、一对耳环。”苏幼薇诚恳答道。之前,她被左相赶出府,净身出户,身上没有一文钱,后虽又被接回左相府,但未及做蜜斯打扮,便跑回了锦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