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,她很不想来,但耐不住猎奇心,在用了些午膳后,才端着姿势姗姗来迟。
望着面前一幕,俞晓晓脑筋一懵。在竹帘闲逛时,有一些细缝暴露,一些朱紫借此捕获到凉棚内的风景,当即惊得瞪大眼睛。
苏幼薇一怔,那大汉一惊后喜道:“草民伸谢王爷大恩!”
苏幼薇却不在乎,只笑道:“安平王府的严世子一表人才,与你年纪又相仿,且门当户对,你们恰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
她得用力缠着他,不能让他想别的事,特别是回想那农汉的边幅。
他似漫不经心肠道:“本来是本王自作多情,苏蜜斯的心上人另有其人。”
苏幼薇哀叹,事已至此,回天乏力。自本今后,怕是她的笑料又要添上一笔。
“酸?”俞君泊轻语,眉梢微微一扬,暴露一个似笑非笑的神采,“本王记得,苏蜜斯刚才言道,由心上人剥的,必定是最甜的,怎会尝到酸味?”
苏幼薇赏识着,眼睛弯成新月儿。细心想想,俞君泊对她不错,堂堂王爷之尊,给她嗑瓜子、剥枇杷,还给她得救……
“伤了苏蜜斯,你可知错?”俞君泊淡淡问道,本就显威仪,又是俯视下来,气势成倍增加,让人胆战心惊。
“不急,”俞君泊望着她,眉尾微微斜着,如同剑尖般,有一股锋利之感,“我早已经画完人像,晓晓带着杜5、杜七去抓他了。”
大汉原一向沉默着,一见他问罪,顿时吓得六神无主,叩首告饶道:“草民错了,草民不该妄图那翠玉珠钗,冲犯了王爷……”
锦王又抱着苏大蜜斯?
“晓晓,”苏幼薇笑容可掬,活像个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,“你也及笄了,该考虑毕生大事,起码先订婚。你看中了哪家公子?”
但这一次,俞君泊没有接,拂去身上残留的瓜子屑,面庞如昔冷酷,安静问道:“伤了你的那名农汉,你可有想过如何措置他?”
那一箩筐枇杷送来,俞君泊二话不说,取了一个枇杷剥着。他的手指苗条如玉般,骨节清楚,指甲修剪得很齐,团体看上去很标致,几近挑不出瑕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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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刹时想到很多,经这一闹,俞君泊怕是情意决,不会再留她在王府。
俞君泊蹙眉道:“苏蜜斯……”
“是以,我们需试他一试。”苏幼薇笑道,拍了拍胸脯,“统统包在我身上,你只需以你哥哥的名义,将严世子给请过来。”
闹一出戏,徒劳无功不说,反受了一棍。
咯吱咯吱……俞晓晓磨牙,气道:“你让我过来,言道有大事相商,所谓何事?”
“把午膳留下,全都下去。”屏退下人后,苏幼薇坐在椅上,先喝了一小碗粥,又夹了一只鸡腿,猛吸了一口香气。
小半个时候后,一整盘瓜子空了,只留地上一堆壳。
“人已抓住,我们去看看。”俞君泊轻语,将苏幼薇抱在旁侧椅上,整了整衣衫,如松柏般矗立,玄衣白玉冠,风神情度不凡。
每当聚了十粒瓜子时,苏幼薇拿起小碟往口里一倒,嚼了几下便咽下,内心美滋滋的,灵巧地等着下一碟瓜子米。
正说着时,只听内里丫环福礼:“郡主。”
苏幼薇直点头,垮着一张脸, 伸出小指勾住他的衣袖, 又飞去一个荏弱的小眼神, 轻柔道:“你给抱抱,就不痛了。”
三人出了凉棚。苏幼薇吃紧看去,见果然是那名农汉,心顿时凉了个透,闭眼长叹。
“已用了止痛的药,还是很痛吗?”俞君泊问道, 快步过来,落座在她身侧。
是祸躲不过!苏幼薇仰着头,秉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,伸出一只手,一脸生无可恋,有气有力道:“扶我起来,我腿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