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如此算了,她也不甘心。自穿越以来,那的确是备受欺负,先是原主那二妹,拉拢竹兰,害得她被太子逮住,继而被逐出相府,后入锦王府,又被丫环仆人们玩弄。
胡想,老是要有的,万一实现了呢?
“苏子有曰。”苏幼薇答道,“若非苏嫦茹从中作梗,太子昨日也不会退婚,你们用用脑袋细心想一想,别让人操纵了。”
“是柳芷烟,对吗?”苏幼薇哼了声。在原小说里,对柳芷烟有很多描述,面善心狠,比之原主都爱权贵,一心想上位。
这话入民气,很多人看向苏嫦茹,侧重打量了下她的脸,虽有胭脂覆盖着,但若细心去看,便能发觉其脸有点肿。
俞君泊望去,见她的手背上有一道红印。它约莫有人的拇指宽,红十足的,另有点肿,在白嫩的肌肤上尤其较着。
殷王朝流行君子之风,而君子,天然不能沉湎女色,该当重视内涵,是以苏幼薇虽美,但一众公子为正言端行,大要上都嫌弃她。
她哼了声,扬声道:“子曰:不知者寡言,不懂者慎言。你们全不知委曲,只见她脸上有印,便觉得是我欺负他,愚笨之至。”
但俞晓晓抢着道:“苏大蜜斯好歹是一府蜜斯,做锦王府的丫环,委实糟蹋你了。”
一个昔日背弃婚约、今时又被退婚的女子,在大庭广众下,先跌倒在男人的怀里,再用言语挑逗男人,的确感冒败俗!
但在此时,苏幼薇不客气隧道:“我打苏嫦茹,那是她欠经验,谁让她先谗谄我。你们嚼舌头根,说话阴阳怪气,莫非也欠打?”
“是本王冒昧了。”俞君泊非常淡然,转过身就欲拜别,但被苏幼薇叫住。他眉梢不动,语气也很平平,“莫非苏蜜斯要我卖力吗?”
有一人脆生生道:“大姐,二姐不知何时获咎了你,让你记怀于心,但念在姐妹一场的份上,有事可说开,别诽谤二姐。”
苏嫦茹盈盈福了一礼,轻语:“各位的义举,小妹先在此谢过。此为私事,难登风雅之堂,请诸位勿切磋,就此揭过罢。”
“我重得压坏你了?”苏幼薇瞪眼,没好气隧道,“如此身材, 竟不懂赏识。”
世人惊奇,那蓝衣公子羞得脸一红。而苏嫦茹神采微变,暗咬了口银牙,心中微恼。俞君泊的意义,便是指事有隐情,指她表里不一,这是在帮苏幼薇。
正在现在, 俞晓晓提着裙摆跑来,直接将她扒拉开,急道:“哥哥, 你没有摔伤吧?”
“主谋是谁?”苏幼薇问道。别当她傻,哪怕府里下人非常仇视她,但若无人煽动,没有人去构造,彻夜这一幕也不会呈现。
她虽能看清,但旁人却不是,但听苏嫦茹的话,便有蓝衣公子劝道:“二蜜斯,总谦让也不可,得人家承情,莫损了自个儿。”
“那你昨日为何又准我入锦王府?”苏幼薇奇道,紧盯着他的面庞,“题目出在昨晚?”
在一众体贴声中,只要三两个声音问到了苏幼薇:“苏蜜斯可有伤到?”
苏幼薇一怔,忙摸索着畴昔,将披风胡乱套在身上,先遮住身材再说。披风上另有他的余温,让她身上一暖,舒畅地眯了眯眼睛。
不久后,两个丫环低眉扎眼,送来一些洁净的衣服,神采不大好,疑似被人怒斥过。
苏幼薇腹诽,内心很不平衡。她和俞晓晓都说了体贴的话,可俞君泊对她们的态度,倒是一个天一个地。
王爷虽未起火,但这一番话,却让她们胆战心惊,当即稀里哗啦跪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