繆王回身,咬牙嘲道:“哼,牝鸡司晨。”
老天子捧着谢冬清的手,亦是一脸哀伤,哽咽道:“你母后……你母后若还在,必然不舍得你远嫁他国。”
有病吧,换一个不可吗?
看模样,这一起也要和卫坤同业。
谢冬清吃了几块糕点,便摆摆手让人撤下了。
谢冬清深吸口气,佯装没听到,甩袖而去。
谢冬清低头看着,半晌无语。
梅阁如有所思。
谢冬清侧头,思考半晌,对他说道:“你跟我一起来。”
谢冬清斜他一眼,果断道:“对,本宫现在最大的心愿,就是顺顺利利嫁到陈国,途中不出甚么岔子。”
谢冬清闭了闭眼,幽幽叹道:“陈国长皇子自出世以来就没在世人前露过面,父皇曾派人刺探动静,说他长年卧病在床,是个活死人……”
谢冬清问道:“现在已是暮秋,为何还会产生涝灾?荷州的环境如何?”
“……你说的是。”谢冬盘点头,望着春季的天空,有力笑了笑:“我这个公主,确切不该想别的,一心嫁出去就是了。”
话还未完,便被打断:“王侍郎,你在说甚么呢?”
梅阁紧随她进入大殿。
梅阁俄然道:“必然要嫁吗?公主若留在大凉,让今上封你为皇太女,将来担当皇位,不是更好?”
她正欲起家,忽见远处,繆王脸上掩不住的忧色,脚步仓促向宫外疾步而去,几个宫人侍从小跑着跟在他身后,嬉笑道:
梅阁简短评价道:“有病。”
梅阁为了做一个失职的侍卫,只好暖场道:“部属不是很懂,殿下为何要嫁去陈国?”
第二天凌晨,梅阁作为谢冬清的随行职员之一,一同进宫。路上,谢冬清撩开帘子,朝他招了招手。
梅阁在中间悄悄看着,脸上的神采非常庞大。
老天子将她扶起,悄悄拍了拍她的背:“朕的好孩子……朕的好孩子,你自小好强,武功武功不比男儿差,朕只恨彼苍无眼,造化弄人……”
大门推开,繆王疾行而来:“圣上!荷州州牧发来急报,礼河荷州段决口,荷州的姚南,思川北地皆遭涝害,千亩种田被淹,灾情严峻。”
梅阁轻语道:“昨夜部属听繆王提及陈国的长皇子……似是身材有疾?”
繆王看了一眼谢冬清,并没有说话。
“……”谢冬清无话可说,沉默了下来。
他仿佛想起了甚么,出了一会儿神,哀叹道:“阿清啊,你如果个皇子,该多好啊……”
谢冬清猛地愣住脚,很久,才道:“……算了。你也不消安抚我了,我本意不是要过问政事,只因荷州此时产生灾情,加上父皇身材抱恙……我放心不下罢了。毕竟,这是我的国度,我身为凉国公主,体贴百姓痛苦,也在道理当中。只是……算了,感谢你。”
谢冬清冷哼一声,道:“涝灾突至,世人脸上皆是愁云密布,独他一人,欢乐的连车辇都顾不上坐。自幼年时他就是这德行,别人见到打斗抵触,不是躲开就是安慰,唯他一人,鼓掌喝彩着,调拨两边狠狠地打,最好拳拳见血,他才欢畅。”
她的梦,有蹊跷。
只见繆王站在殿门外,斜眼看着他,不快道:“难不成还要圣上和本王在殿内候着你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