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怕的是甚么?”
梅阁点点头,问道:“殿下,大局定了?”
梅阁又找到了她的一个bug,既然都已经全城戒严了,你这信从哪寄来的?
繆王叹了感喟,放下茶杯,点头道:“于大人,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。来人,把人带上来!”
“甚么?!”谢争大惊。
梅阁诚恳答道:“你这不正骂着我笨吗?”
书案前捆着一个大臣,一脸激愤,胡子眉毛都在抖,嘴里列举着繆王的几条大罪。
谢争气得浑身颤栗,指着谢冬清尖声叫道:“你!你!你个妖女!强词夺理,满口胡言乱语!”
“谢争!你囚禁朝臣,暗害父皇,企图篡位,本日该千刀万剐的人,是你!”
他话音刚落,只听那女人平生嘲笑,果断道:“若父亲要因我之故,向这等小人低头,背上汗青骂名受万人鄙弃,那我这做女儿的,生生世世也不会谅解父亲。”
他仓促后退两步,俄然心一横,指着谢冬清道:“先给我杀了她!杀了她!”
谢争呆愣到:“不成能……不成能!这绝对不成能!老东西醒了?!”
谢冬清微微一笑,将他扶起:“你这两天就先安息着。”
“晓得你有这份心。”谢冬清垂下眼,悄悄笑道:“还要感谢梅侍卫,若不是你,我也走不到明天。”
谢冬清看着窗外正在落叶的树,失落道:“我虽已是大凉储君,但……还是没有信心。我对阿谁位置,既神驰,又惊骇。”
谢冬清苍茫的看着他,喃喃道:“这些话好熟谙,我仿佛在哪听过……”
“公主如果碰到甚么难事……部属,愿为殿下解忧。”
“谢争!我父皇呢?!”
帝京的繆王府中。
繆王哈哈笑着,说道:“如何?方才于大人还说诛九族都不怕呢,现在却担忧起女儿了?”
“嗯。”谢冬清缓缓走来,目光庞大的看着梅阁:“我之前感觉,征北将军卫坤是个实在人,而你梅阁,应当是秀外慧中智勇双全慎重稳妥的人,可你如何……那么笨呢?”
“你把盾牌举起来,那一下不就挡住了吗?何需求正面迎上?你是想让我打动还是想让我骂你笨呢?”
“大抵是因为,不晓得下一步,该如何走。”
“于恪,你若再不写,我就当着你的面,把你女儿一刀一刀剁成肉泥!”
谢冬清站起来,脚步轻巧地分开。
谢冬清大喜,拍桌跳起来道:“你说的对!卫坤!卫坤!快来!我们立即解缆,带上虎贲营,本宫要杀回帝京!”
估计是天子出了题目。
剑拔弩张之时,俄然从皇城方向传来一阵奔驰的马蹄声。
窗外落叶被风吹起,收回沙沙的响声。
“父皇已经醒来了,看起来精力还好。”谢冬清面上暴露笑容:“明日册封大典,难办的事情还在背面呢。”
“圣旨到——”又一张!
但是,谢争却俄然暴起,抓过中间人的弓箭,一箭朝谢冬清射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