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极之下,我在方向盘上重重一拍,‘轰’的一声,车竟然着了。
黄毛两手一摊,“我们老迈一手筹办的,我也不晓得。”
我想到了那天早晨看到的,车里的人影,但是现在,车里明显甚么都没有。看不见的东西,最令人惊骇…
晨星的头发还在滴水,贴在脸上,她摇了点头说,从一上车她就有一种奇特的感受,感觉车里有东西。
“诚恳点儿,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扭到派出所,我问你,你晓得你们那老二的墓在那里吗?”
我围着车转了一圈,没见到李淳一的皮,这才完完整全的松了一口气。
“晨星,坐稳了!”
“我甚么都没碰。”
“啊?哦哦,屋里请。”
“饿了。”
“晨星,你饿了没?”
黄毛吓得一捧首,指着村口的一条岔道说,“沿着这条路还要走好几里的山路…”
在黄毛的指引下,车子一起向南,很快便驶上土路,越走越萧瑟。此时还鄙人雨,淋淋漓漓的,黑云压顶,门路非常难行。
俄然,我看到在坡下不远处的一个坳里,有一座陈旧的屋子。
“不管了,走。”
我把车停进村口的一个废园子里,让黄毛打头,我携着晨星的手跟在前面,直到傍晚的五点多钟,终究来到了那块坟场。
“那瘦子在前面!”晨星叫道。
二人对视了一眼,脸上都是面无人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