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谁叫阿发的拿了一把长锥子,撬开了棺材钉。
李大师盯着棺里那具女尸,就像自言自语似的说:“这女娃死了多久了?”
陈木升愣愣的看着那两口棺材,舔了舔舌头,说:“大师,这,这能行吗?”
“就是从死者头上剪一绺头发下来,烧掉。结发为伉俪,剃头断姻缘,得你亲身脱手。”
世人都被吓了一跳,李大师猛的一颤,他那两个门徒‘妈呀’,跑到了一边。
不一会儿,刨出一只腐朽的棺材,谨慎翼翼抬了出来。
阿发甩了甩头发,悻悻的走了。
一起无语,也无怪事产生,但我却感觉安静的有些可骇。走了约十多分钟,来到山脚下,远处望去,晨星家那座旧宅模糊可见,像一头伏在黑暗里的怪兽。
比拟之下,山路更加难行,翻过一座小山头,苍玄色的大山闪现在面前,压的人喘不过气。黑乎乎的松林,芭蕉林,夹着一条白花花的巷子,隐没进远处的山坳里。李大师不断的在前面叫,走满一点,抬稳一点。我们也不敢走快,非常谨慎。
“干活,干活。”
我又要抡,吴彬和阿五两个仓猝过来将我拉住了。
“不信赖我是如何着?”
陈阿旺游移了好久,在陈木升的不竭催骂之下,这才胆颤心惊的来到棺前。
李大师脸上的横肉抖了抖,冲两个门徒一挥手,说:“开棺!”
“你再推一下!”
李大师从一座坟后拿出几只铁掀,那座坟头有燃过的纸灰,看模样,他们白日来过,铁掀是提早备好的。
陈木升急道:“别打斗呀你们,干闲事要紧!”随后,仓猝向李大师说好话。
把棺材往地上一撂,我们几个顿时瘫倒在地,一动也不想动了。
跟着一声‘起’,两人将棺盖抬起了来,放到了一旁。世人看去,只见棺里那女子朱唇潋艳,双眉斜飞,除了神采煞白以外,就像睡着了似的。
李大师用手揉了揉鼻子,说:“事成以后,你承诺我的钱…”
幸亏,目标地不是很远,走了不到半个时候,来到一处小山沟,李大师勒令停了下来。
“不,不,毫不是这个意义。”
陈木升壮起胆量看去,俄然飞起一脚踹在了陈阿旺腚上,客家话异化着浅显话蹦了出来:“手你妈里个逼…”
出了祠堂,李大师点起两盏风灯,让他的两个门徒抢先开路,我们抬着棺材跟在背面。再今后是陈木升父子,李大师打动手电筒走在最后。
这时,我再也忍不住了,一股肝火‘腾’一下涌了上来,脱口道:“不就问一下你嘛,装甚么孙子?!”
陈阿旺瑟缩的说:“甚么是剃头断缘之礼?”
跟着‘砰砰’一阵响,棺盖被紧紧的钉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