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对你好,对你很好的。”
漠北日夜温差非常大,阴寒的夜过后,天翻镀白,骄阳灼灼。
池修远突然转头,燕惊鸿便站在门口。这里是定北侯的营帐驻地,敌国的一国之君竟然单枪匹马,来去自如。
常青应:“嗯。”
“燕惊鸿,”池修远凝眸冷视,带了防备与鉴戒,“你为何会在这?”
刀落地,刘珂倒下,脖颈上,缓缓排泄一道血痕,一剑破喉,他眸子凸出,死未瞑目。
上一世,史乘有记:北魏三十九年,春,成帝久病而殁,太子洛担当大统。
燕惊鸿慢条斯理地走出去,不答,反问:“本王为何不能在这?”
“本来他另有几年好活的。”燕惊鸿敛眸,“自寻死路。”
她擦了擦剑尖的血,收回刀鞘,转头对池修远点头。
前夕破城,池修远还是生了狐疑。
池修远双目深凝:“景王殿下此番前来,是宣战?”
定北侯常青,剑艺精绝,天下皆知,男人压下心头的惶恐,强作平静,脚下不自发地一退再退:“你一个小娃娃,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大放厥词,你――”
声音很小,梦话普通,燕惊鸿一遍遍唤常青的名字,她缓缓闭上了眼,眼角,有不经意落下的温热。
“常青……”
池修远回身,看向常青:“前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