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帘掀起,营帐外的风漏出去,吹着烛芯摇摆,脚步轻缓,趋近床榻。
常青默了斯须:“是作为细作吗?”
常青只是淡淡而凝眸,不喜不怒着:“侯爷,我若踏出了这个门,也不再是定北侯的常青了。”眸光,无波无澜,她摇点头,“回不来的。”
夜凉如水,烛芯轻摇,帐帘被掀起一角,有风漏出去。
常青展开眼,迎着烛光凝睇:“你来了。”
长福看看燕四,一脸悲怆:“你可晓得你重创的那位主将是何人?”
燕惊鸿沉吟了一下。
定北侯府,本日,格外清冷,常青树下,池修阔别去常青。
燕四吃惊:“陛下如何晓得他的兵器是甚么?”话刚落,身侧卷过一阵冷风,耳边便砸过来一句杀气凛然的话。
常青点头:“不疼。”
北魏三十六年,两军于周洲对垒,池修远命常青挂帅,燕军大败定北军。
怎能不疼,肩头那一剑,刺穿了肩胛骨,虽不致命,却伤筋动骨,她却道不疼,紧紧抿着唇,惨白的脸上,满是盗汗,她一声不吭。
他半跪在床边,伸伸手,却不敢碰她:“很疼吗?”
次日,魏光世子班师回朝。
七今后,定北雄师退至漠北,驻留一夜。
碎尸万段,尸万段,万段,段……
次次如此,她若战,他便降。他那里不好呢,他啊,就是太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