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青。”
常青扬起唇角,哭笑不得。
明日,燕宫行封妃大典,这夜,宫中格外热烈,宫灯染得天涯昏黄。
“怎如此毛手毛脚的!”燕惊鸿愠恼,将常青抱离案榻,免得茶水溅到她。
云渺扑通便跪下了,连连叩首:“奴婢该死。”声音瑟瑟颤栗,“奴婢该死,奴婢该死。”
一个时候,这堆成山的奏章他一眼都看不出来,他应当拉着常青一同午憩的,而不是来看奏章。
云渺对她,仿佛心存思疑。
常青昂首,当真地看着他:“你罢朝三日,如果大燕朝臣,自当会弹劾我。”常青将宣纸摊开,墨水未干,是她方写下的,“但是,有十六人静观其变,你要谨慎他们,我思疑池修远在朝中安排了人。”
“常青。”
大抵是不常服侍人,燕惊鸿行动非常笨拙,低着头几次都没有系好束腰带。
燕惊鸿手里的汤洒了,不知想到了何,倾城的色彩,染了薄红。
男人这才回身,抬眸,嗓音竟比这夜还要寒凉:“为何是你来了?”
此时,烛火轻摇,刚好旖旎,她的一个吻,便叫燕惊鸿溃不成军,统统明智,全数崩盘。
云渺连连称是,将湿了水的折子清算了一番,回身,眸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,若如常青所言,这些折子当中,便有明日奉茶女官的名单。
燕惊鸿打断她:“常青。”
燕惊鸿从殿外出去,叮咛云渺:“你退下。”他走近,取过红色的中衣,“让朕来。”
百米以外,竹叶最是富强之处,男人背身而立。
常青不言,垂下了头。
再隔日,还是如是。
“嗯。”常青没有昂首,提笔写着甚么。
他道了八个字:“魅惑君主,祸乱朝纲。”
一开口,嗓音沙哑得不像话,看着她的眸,他墨黑的瞳孔竟有些暗红,不知所措地看着常青,一动不敢动了。
常青的手俄然覆在他手上,燕惊鸿抬眸,她毫无前兆地勾住了他的脖子,垫脚含住了他的唇。
九卿王一脸的忧国忧民:“只怕今后这后妃魅主,”长叹短叹着,“诶,大燕危矣。”
燕惊鸿冷哼,语气极度嫌恶:“窝囊废,就晓得靠女人。”
亥时三分,马踏城郊,非常快,女子下了马,打着一盏灯,走进了城郊的野竹林里。
她的嗓音,带着媚态,与常日的冷僻天壤之别,媚眼如丝不过如此。
常青想了想,又伏近,几近全部身材偎近燕惊鸿的怀里,轻声细弱,道:“以假乱真。”
常青沉吟了半晌,侧眸看了看床幔外的纸窗:“云渺狐疑重,她怕是不信我,这魅惑君主,我们得坐实了。”她握着他的手,放在本身腰间的束腰带上,“若停不下来,那便不要停。”
上一世,云渺便是为池修远而死,一把火,引火自焚,只为了替池修远守住燕门关。
若再动一分,他怕是要……
常青思忖过后:“那另有——”
常青从未如此主动,燕惊鸿便如此丢盔弃甲,他仿佛上了瘾,缠着常青密切了好久。
燕惊鸿挥袖便合上了殿门:“她对池修远倒是忠心。”
“常青。”
燕惊鸿笑靥倾城,常青她虽冷酷,只是若要对一人好,便会将心都取出来给那人。
毫无前兆,茶盏脱落离手,咣的一声,砸在结案桌上,水漫了满桌的折子。
燕惊鸿坐在一侧,撑着头看她:“常青。”
常青推了推他,用力地喘气,呼吸混乱,她伏在燕惊鸿肩上:“惊鸿,抱我畴昔。”
“常青……”
夜夜歌乐,醉生梦死……这并非她所长。
又罢朝?
但是……
本来竟是做戏,燕惊鸿炽热的眸,耷拉着,好久,才道:“我、我如何做?”
“常青。”
若论策画,比之池修远,燕惊鸿有过之而无不及,上一世输了江山,皆拜她所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