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怜玉道:“姐姐,素闻江湖绿林好劫花石纲,无妨此次我等暗中互助,其一为民行道,其二交友绿林。”
郑奕云轻声怒道:“这群喽啰,又来剥削百姓。”
唐青梅将坠玉琴轻放在饭桌上,双手微微一弹,一股音波射向百夫长,击中百夫长右肩。
见甄玥深思,李怜玉道:“姐姐,可有何担忧之事?”
唐青梅道:“你我素未会面,如此大礼,怎好收受?”
百夫长抓起掌柜衣领,道:“那就别怪我无礼了。弟兄们,出来搜。”
张总管道:“下官不敢,下官必然遵循蔡大人旨意办好。”
唐青梅一曲结束,世人皆为之沉醉。
甄玥道:“没错。摩尼教方腊叛逆方才停歇,朝廷之人皆不足悸,摩尼教教众早已被举国通缉。”
甄玥道:“从今今后,尽量勿与官兵摩擦,这等行事与皇上直接相干者尤甚。”
停顿半晌,甄玥续道:“方才你二人带回的那位男人,我已将其安设在天字陆号客房,我见其眉宇当中,似有事相求,但观其防备心甚强,估其对我一定言尽,遂闭口未问。你二人前去相问,若能互助,无妨成全。”
张总管道:“下官明白,请蔡大人放心。”
甄玥翻开屋门,迎二人进屋,道:“可有何发明?”
百夫长欲言,何如唇舌转动不得,只得瞪眼作罢,回身忍痛分开。
莫如秋道:“唐师妹,临时收下吧。这位小哥,我见你眉宇当中豪气不凡,敢问你何故流落至此?”
唐青梅、莫如秋二人身着黑衣,来到姑苏应奉局院外。二人会心一视,跃入墙内。二人顺着下人搬运线路,来到堆栈以外。听得堆栈内有人扳谈,二人纵身至屋顶,揭开一片砖瓦,窥视此中。
百夫长走向唐青梅,道:“我看你这琴,木质贵重,雕工邃密,无妨割爱于我。”
回到堆栈,卖艺男人自称郑奕云,家父曾在姑苏应奉局为官,因督办花石纲之事不力被撤职,终大病不治,郁郁而终。
甄玥道:“倒也可行。但要牢记,互助之时,须黑衣蒙面,勿要使出自家工夫。”
甄玥笑道:“怜玉,请讲。”
掌柜走到百夫长面前,道:“官爷,我这粗陋堆栈,早就没有官爷你能看上眼的东西了,还望官爷你大人有大量,放太小栈一次。”
唐青梅、莫如秋回到堆栈,小扣甄玥房门。
甄玥道:“我与怜玉同蔡京、童贯等人乃私仇,其二人顾及高官颜面,加上我与怜玉从未违背国法,以是,蔡京、童贯等人并未对我与怜玉命令通缉,因而乎我等行走江湖未有停滞之处。倘若我等因小失大,落下把柄,蔡京借朝廷之名,公布我等通缉令于各个路府州郡,今后想要报天慕之仇、乌黑家之冤,只会更难。”
唐青梅、莫如秋双眼会心,分开应奉局,返回堆栈。
李怜玉道:“姐姐是担忧蔡京借勾搭摩尼教之名,以举国之力对我等停止围杀?”
莫如秋道:“我看你辞吐高雅,曲艺精美,应是出高傲户人家,有何难言之隐无妨随我回堆栈相叙,若能互助于你,定不推让。”
甄玥道:“短短一日,我等筹集一搜大船实有困难,何况大江之上,一起尾随,非常显眼。无妨于陆路跟从,以观其变。”
莫如秋拔剑跃身飞出,刹时義和剑架在百夫长脖颈之侧。
李怜玉见此,莞尔一笑。
这时,甄玥、李怜玉走下楼来,甄玥道:“莫师弟,勿要伤他,放他们走吧。”
蔡攸道:“三日以后,由童太师亲身押运此批花石,水陆并进,望张总管明日速速备齐车船,以待调用。”
唐青梅右手挽琴,左手悄悄推掌,一股冰风卷进百夫长嘴中,顿时,唇齿皆已凝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