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半月已然消逝,叶风喝掉揽月楼很多收藏好酒。一夜,叶风卧于李怜玉卧房横梁之上,心中猜想甄玥与杨天慕或许将要返来。叶风心中对气质超群、风韵超脱的甄玥与气度轩昂、英姿飒爽的杨天慕颇具好感,因而乎叶风期盼闻见甄玥与杨天慕事成返来的动静。
萧梦扬道:“待我宰了你!”刚待摇扇,萧梦扬体内真气便冲撞五脏六腑,好生疼痛。萧梦扬道:“快把解药拿出来。”
甄玥道:“不敢,鄙人研习毒物,只为易于解毒救人,并非想以毒伤人,二位中毒实乃咎由自取。”沉默半晌,甄玥轻叹道:“但毒却非正道,用毒多矣,必损阳寿。”
静远道:“阿弥陀佛,曹掌门,获咎了。”
唐青梅道:“师父!”
甄玥在长久医治、配完药材后,便与带伤的杨天慕上马前去夏都兴庆府,唐青梅悄悄地看着甄玥、杨天慕拜别的背影,直至消逝在天涯。
曹芙清站起,道:“少庄主与静弘远师是想在敝派歇息疗养几日还是马上出发返回辽国?”
萧梦扬吼道:“杨天慕,休怪我无情。”萧梦扬奋力掷出紫玉琼花扇,直指杨天慕咽喉,唐青梅、甄玥急惧万分,脸孔无光。
萧梦扬手摇折扇,走至唐青梅身前,推开甄玥,欲将唐青梅揽于怀中,谁知萧梦扬突感头晕目炫,浑身乏力,猜想定已中毒,遂运功筹算驱毒,但运功以后,毒性不减反增,静远见此异状,欲运气助萧梦扬驱毒,难料本身亦中此毒。
甄玥笑道:“其一,鄙人孔殷赶路,不想同二位胶葛不休;其二,雨蝶迷香乃新制药粉,药效如何有待试看,对于二位的跟踪,我故作不知,只是不想打搅二位试药的雅兴罢了。”
俄然一道剑气飞奔而来,将紫玉琼花扇击落在地,萧梦扬见此,气道:“臭娘们,真好事,大师,你我二人先把她给清算了!”萧梦扬拾起折扇,与静远夹攻曹芙清,曹芙清与静远单打本已不分伯仲,此时以一敌二恐难有胜算。
萧梦扬道:“哼,大师,我们走!”
夜已深,六合垂垂无声,李怜玉徐行走向打扮台,面对铜镜,取下发髻,轻解外套。叶风不由从铜镜中模糊瞥见李怜玉沉鱼的容颜,叶风心道:“昔日西施浣纱河边,鱼儿见其水中姣美斑斓的倒影,不由忘怀游水,垂垂沉入河底。本日,我俄然感觉这个陈腐传说清楚可见,当年浣纱的西施或似李怜玉这般,眼如清泉春水,眉似娇柳新叶,面如微雨桃花,唇似淡寒红梅,神如流风挽雪,气似空谷幽兰。”叶风心跳加快,不由忘怀手中握着酒囊。便在此时,一滴酒水从酒囊中滴落下来,淋到李怜玉秀发之上,李怜玉只觉一丝清冷,未曾会心,但叶风亦未认识到酒囊已然微微颠覆,紧接着,又是一滴酒水淋到李怜玉头顶。李怜玉顺手摸向秀发,发觉发梢微湿,随即感觉非常,而叶风仍然沉浸于李怜玉天香国色中,只觉得李怜玉此举乃是梳理秀发,并未发觉李怜玉的非常。
杨天慕道:“曹掌门!”
萧梦扬道:“我看你这个彩蝶医仙今后改名臭碟毒仙好了。”
开封城中,李怜玉日日心系甄玥与杨天慕的安危,独居府中,寥寂丛生。是夜,李怜玉独坐窗前,油灯闪亮,李怜玉纤手为杨天慕缝织夏季衣物,叶风卧于屋梁之上,瞥见李怜玉一针一线甚是精美谙练,心中不惊欣羡道:“想不到宋国第一才子,竟无半点娇气,平常妇人所做的烧菜烧饭织布洗衣之事,其亦是得心应手。”叶风微微饮口烧酒,持续凝睇李怜玉的背影。
甄玥恬笑道:“鄙人久居深谷,用心医术,本偶然伤你二人,只因你二人一起尾随,好不腻烦,并且我猜想你二人前来青麓宫后必然肇事,因而我便心生一计,沿途洒下少量的新制药粉:雨蝶迷香,此药粉无色有趣,少量吸入体内活血养神,并无坏处,但若耐久摄取,则会导致真气混乱,且不宜运功,若强交运功必将真气冲撞,伤及本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