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苏仪将梦境中经历的院试说了一遍,特地夸大了水寇的奸刁,请仇院事件必加强防备。
“唉,这三天以来一向绷紧神经,吃住前提又差,要不是最后一口意气吊着,俺早就撑不住了。”吴峡抱怨道。
画面一转,苏仪又坐回了院试的考房当中。
但苏仪却并不感到可惜,反而另有一丝淡淡的欣喜。
苏仪进入练兵场,这里仍然如本来普通安好,独一的窜改,只要自我雕像的衣袍之上多出了四个大字。
这四个字涌动着难以名状的光辉,苏仪乃至没法用言语描述它是甚么色彩,但却仍然能了解它的用处。
第二天,苏仪起了个大早。
心中没法升起一丝鉴戒,苏仪好似见到了多年的老友,不由自主、事无大小地透暴露他的糊口状况。
“人族脊梁不竭。”
经历了丧妻之痛、国破之哀,以及这十年以来的艰苦求生后,苏仪不但修为大为精进,并且心性也变得更加成熟。
苏诗儿的遗言在此时响彻在脑海当中。
千万仕子浴血奋战、百万残卒慷慨投江,莫非是想要看到他在此吃苦吗?
果不其然,苏仪又被第一个念到名字,但现在的他已然不再心虚,举头阔步走入场中。
或许是因为加强了防备,今晨并没有像梦中普通响起龙头炮的炸响。
中年人的语气很有些指责,好像担忧后代着凉的父母普通。
苏仪没有立即答复,脑海中闪过了十年前的靖康江段,回想起了血染大江的最后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