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看到第一眼的时候,皇甫院事却不由皱起了眉头。
但皇甫院事比在场的任何人都善于解读诗词,闻声此言,倒是面色古怪地看了那人一眼。
“呵呵,我等看院事大人您每年为县试劳累,心生不忍,因而一同决定,彻夜要帮你阅卷,减轻您的承担啊。”季县令抚须而笑。
苏仪苦笑一声,别人或许感觉那柳心照是敬慕他的才调,那苏仪作为当事人可一点都不这么以为。柳心照或许的确是被苏仪的才调所吸引,但绝对达不到会为了苏仪的才调而以身相许的程度。
世人鼓掌称快,纷繁开端对主和派的那些怯懦鼠辈口诛笔伐。
“落花成心随流水,流水偶然恋落花。”
“罢了,随你们。”皇甫院事无法说道。
只不过刚走两步,柳心照便又转头,看向苏仪那张波澜不惊、暖和如常的脸,竟然又是俏脸微红,丢下了一句话:
“真不愧是苏十筹,仅此一句就激发气势压城,鄙人佩服!”
“诸位同僚,老朽记得你们住的处所不是在这个方向吧?”皇甫院事问道。
苏仪走后,几名考生纷繁拜别,皇甫院事也回身向枢密院走去。
苏仪轻咳一声,转向季县令,问道:“县尊大人,你可知这柳蜜斯的家世?她为何要向我示好?”
以是皇甫院事也不觉得意,其他官员更是毫不在乎,赶紧催促皇甫院事取出最下方的五页发愤考题来。
因为苏仪的羊毫字歪歪扭扭、非常草率,实在称不上都雅。
“呵呵,没想到这苏贤侄年纪悄悄,竟然能写出这等奇诗来。”皇甫院事道,“我说过了,读诗词文章时,毫不能只读大要,必然要连络作者的设法和处境、以及当时的大环境去解读才行。这首诗后半句的确仍然是表达志向不假,但苏贤侄却并不是想要借项羽的威名来烘托本身的志向,而是想借项羽的豪举来讽刺某些人,再借此讽刺来表示本身毫不会和这些人同流合污,侧面表达本身的远弘愿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