顷刻间,四周的氛围仿佛固结了。
“好样的,这如果追上了,老子叫你大哥!”公孙白再次回转马来,冲动的大喊。
借着月色,他翻身上马,地上细心检察,只见坚固的河滩边,一溜马蹄印往东面疾奔而去。
公孙白调转马头,冷眼的望着劈面白马之上的骑者。
那白马突然被前面的红马一惊,吓得前蹄也跟着一扬,硬生生的停了下来。
公孙白不再踌躇,飞身上马,催促胯下的飞血神驹便往东而去,谁知刚跑几步,胯下的汗血宝马却尥蹶子了,竟然自行扭过甚来,朝西面奔去。
很明显,公孙清用心往东面坚固的河滩奔驰了一阵,然后再往前面坚固的空中绕了一个弯,又倒回了西面。
配房以内便响起了咣当咣当的声音,紧接着又响起了惊呼声。
但是,这并没甚么卵用,七尺五的骏马和九尺七八的骏马,底子就不在一个层次,就像摩托车再飚到极致,也是要被劳斯莱斯赶上的。
连续奔出十几里地以后,前面的空中变得平坦起来,河滩之上也不见了马蹄印,飞血也纵蹄奔上了路面。
公孙白马不断蹄,纵马飞奔,奔到易水河边,趁着月色和东门那边传来的火光,朝易水河上四周张望,见河面上并无动静,这才悄悄的吁了一口气。
公孙白俄然哈哈大笑了起来,劈面那人先是一愣,随即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在夜空当中传得很远、很远,充满无穷的悲惨和怅惘。
哈哈哈~
又持续追逐了两三里以后,一道红色的骑影模糊呈现在远方。
……
那一战,公孙白当然晓得,史乘中都有记录,却想不到却有这么一朵小浪花。
现在他悔得肠子都青了,只恨不得连抽本身几个大耳刮子。
公孙白骂骂咧咧的随之转过身来时,双眼随便往地上瞄了一眼,俄然呆住了。
配房之前,幽州军围了里三层、外三层,水泄不通,无数的箭头闪着幽冷的光芒,对准了公孙清的门窗。
一杆杆锋利的长枪,一枝枝阴沉的弩箭,恶狠狠的对准了配房的门口。
正要踏入房门,却见管亥神采煞白,急仓促的奔了出来,哭丧着脸道:“那贼子跑了!”
“主公,等等!”身后的管亥等人大惊。
“破马,你也和老子作对,搞甚么鬼,给老子转头!“公孙白气得差点吐血,手中的马鞭一扬,在空中连甩了几次,作势要打。
易城南门的保卫,那千斤巨闸方才放下。便听得马蹄声大起,公孙白已催促着飞血神驹如同利箭普通奔来,马蹄铁在青石地板上带出一溜火星。
公孙白缓缓的收起了笑容,摇了点头,盯着公孙清的双眼,无法的说道:“我视清兄比我大兄还亲,为何是你?奉告我,为何是你?为何是你?!”
一人一马,踏着月色,在河滩上疾走,前面的马蹄如同导航普通,一向在面前时隐时现。河滩之旁的路面盘曲不平,有土丘,有乱草,偶尔另有成堆的石块挡路,在平整的河滩之上奔驰明显要快很多,故前面的奔逃者固然明知在河滩之上会留上马蹄印,也只得挑选在河滩上疾奔。
甚么?
就在此时,门外俄然传来急剧的喊声:“主公安在,主公安在?”
他的声音逐步高亢而起,连声诘问,眼中已是杀气腾腾。
至于飞血,能够是仰仗着神驹天生的灵敏,晓得了仆人的企图,又闻到了那匹同类的气味的去处,私行做主往西而奔。
公孙邈固然是公孙瓒的亲生儿子,但是以他那小肚鸡肠、妒忌偏执的本性,叛变公孙瓒,公孙白一点都不感到不测,但是他始终没想到真正的内奸会是公孙清。如果不是那日公孙瓒被害之时,他刚好抱病在家,被郭嘉所思疑,如果不是他厥后查询到了公孙清的虔诚度为0,他现在仍然不信赖公孙清会是哪个内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