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想把这双眼睛挖出来,陈恒脸上挂起了凉薄的笑意,轻浮而涣散地抽了抽青年的脸。
“没想到吧,你也会有这一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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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正时候已经到了,不过就是晚死几天,他不介怀。
听到这话,青年自嘲一笑:“如果我把你放了,你就会分开这个天下,比起落空你,我甘愿像现在如许关你一辈子。”
“……”
说完这话,陈恒懒得再看青年一眼,从茶几上舀起了青年的手机,给孟天佑打了一通电话。
他想着既然得不到陈恒的心,获得陈恒的人也是一样的,他们在房事上共同默契,陈恒不是会在性/爱上害臊内疚的人,承认做这类事很舒畅没甚么大不了的。而祁唯对他身上的这类无所谓的劲儿又爱又恨,忍不住用力地贯/穿他,在逼出男人低喘的呻/吟后,贰内心才会均衡一点。
“是我。”
被压在身下的青年眼里不晓得甚么时候满盈上了一层灰雾,他用尽满身独一的力量,也只能抓住男人的一片衣角。眼眶微红,死死咬着下嘴唇,鲜血很快从他的嘴里溢出,青年似无所觉,如同攀上了最后一根浮木,徒劳地想要禁止陈恒分开。
男人为数未几的主动充足让青年为他猖獗,祁唯勾了勾唇,毫不含混地堵上了陈恒的嘴唇,化被动为主动,主动追随摸索着他的唇舌,陈恒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无动于衷,他主动地赐与了青年回应。
他不过是趁着祁唯不重视的时候,将碗底残留的药剂留了下来,日积月累下,药物的剂量渐突变多,直至能够将祁唯麻倒。
在最后一秒,电话被接通了,随即传来了禾络久违的声音:“喂?”
尽力了那么久还是不能将他留下,祁唯眼眶微红,嘴唇微微翕动,仿佛想要说些甚么。
微微歪着头,嗤了一声:“这两年操/我操的很爽吧?”
对此,陈恒一脸麻痹:他想快点死。
仿佛是发觉到了青年的视野,陈恒垂眸,目光不善地回视他。
谁知孟天佑听了,结结巴巴隧道:“你不会是要拿刀杀了苏珏吧?”
陈恒耐烦地等候着,等候着祁唯对他完整放下戒心的那一刻。
陈恒听了不屑一顾,身材固然发虚,声音还是冷冽:“任务已经完成,我没需求持续在这里华侈时候。”
“奇迹能够渐渐来,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。”
嘴唇上的口儿咬得很深,陈恒说话间,鲜血顺着嘴角滑入了下巴,他皱眉,撑起上半身超出青年的身材,从床头的茶几上抽出了一团面纸,眼也不眨地擦去了那些血迹。
铁链收回乒铃哐啷的响动,陈恒用力箍住了祁唯的脸,不让他逃离,直到嘴里的液体尽数渡进了青年的嘴里后,他才放开了他的唇,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。
面对青年眼里的荒凉,陈恒不快地皱眉,啪的一声,青年的左脸就多出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,嘴角也沁出了一丝血迹。
陈恒的适应力很强,大要上是他被祁唯囚禁了,实际上是祁唯把他当作了古时的王一样经心极力地奉侍着,他很享用照顾陈恒的过程,到厥后连做饭也包了,真是拿陈恒当儿子养。
等候的时候长久而又冗长。
“别白搭劲儿了,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。”
“……”
那天恰好是礼拜一,他推了公司的例行集会,全天都候在了男人的身边。将青年严峻兮兮的神采支出眼底,陈恒一时感觉好笑,且不说他现在被囚没才气他杀,真要他杀他也不会这么傻选在被把守得最严实的这一天。
他伸脱手背擦掉了嘴唇上沁出的血珠,两手悄悄一推,压在他身上的祁唯姿式生硬地倒在了一旁,昔日如画的双目睁的很大,几近要跳脱出了眼眶,就这么死死地盯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