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白清略微叮嘱了几句后,陈恒便打发他出去了,比及白清一走,陈恒将门关上,走到了一面铜镜前,伸手缓缓将脸上的无脸面具取下。江湖上对于萧无凛的传言实在不假,萧无凛之以是整天带着面具,确切是因为貌丑。
受刚才男人护犊的那一幕所影响,谢垣到现在还没能回过神来,他想,徒弟对白清真是上心,竟然不顾伤害将白清护在了身后,如果那一剑真的刺中了徒弟,他这辈子都不会谅解本身的。
陈恒凝眸,指尖悄悄抚上了脸颊多出来的那道血痕,血迹已经干枯,跟白清脸上的那道伤痕一模一样。他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,幸亏衣服是玄色的,那些殷红的血迹并不较着。
“白清不感觉委曲。”少年摇了点头,“如果不是教主把我带返来,我现在还是一个乞丐,每天以乞讨为生,教主对我的大恩大德,白清永久不会健忘。”
妙手对决向来只在存亡之间,那道剑气形成的伤口深可见骨,就算是世上最好的灵丹灵药也修复不了,不过萧无凛感觉值得,他固然支出了面貌被毁的代价,但他获得了梦寐以求的教主之位。
听到声音,白清回过神来,“没事。”目光超出男人落向了他的身后,对上谢垣充满血丝的仇恨目光时,他敛眸,不卑不吭隧道:“教主,你不要怪少主,他刚才是在跟我开打趣的。”
谢垣抬眸,一字一顿隧道:“不得伤害血冥宫的人。”
谢垣缓缓眨眼,一缕发丝被剑气削断,轻飘飘地落于他的掌中。
如果谢垣能将白清杀了的话,无疑省了很多事,省的他今后亲身脱手了。
白清听到这话,本来因为失血过量而有些惨白的脸上浮起了两团酡红。
目睹了那凌厉的剑气朝本身劈面袭来,白清心下骇然,却全无抵挡的才气,只能险险避开谢垣的致命进犯。
晕黄的铜镜里印上了一张俊美而凌厉的面孔,两道剑眉斜飞入鬓,高鼻薄唇,一双狭长上挑的凤眼邪肆到近乎妖异,跟他魔教教主的身份非常合适,但是在这完美无缺的脸上,恰好挂着一道狰狞的疤痕,那道疤痕从左上方的眉骨处高出鼻梁落于右边眼角下方,中和了这张脸的妖气,仿佛一个从天国而来的修罗。
本来陈恒想着不能直接伤害谢垣的话,他能够通过虐白清来达到虐谢垣的目标,可现在白清也不能虐,并且要在谢垣诡计杀掉白清的时候护住白清,不然他本身也会跟着遭殃。
一声痛斥乍然惊起,谢垣手上的行动一顿,用心当作没听到的将剑尖往前送,目标直指白清的胸口。
只见男人一袭玄色衣袍,一头青丝垂下,仿佛要跟他的衣服融为一体。陈恒双目沉凝,食指跟中指稳稳地夹住了谢垣手里的剑端,谢垣见状,瞳人微微一缩,下认识地想要将剑收回来,只听叮的一声,伴随了他两年的霞光剑就成了一把废铁。
陈恒点头,“念在你此次是初犯,为师就不与你计算,就罚你在后山的思过崖面壁思过三天。”
“教主存候心,白清定会忠于教主,永久不会叛变教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