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姝蓦地口干舌燥起来,她敛下眼睫,不动声色。“可我向来没有做过如许的事情,”她眉眼弯弯,浅笑着将刻刀递到余良面前,“余良,你教我可好?”
“——你想要甚么礼品?”苗姝心底喟叹,揪下一朵金盏花。默数着金黄色花瓣数量,她轻笑着说,“不消这么委宛迂回的提示我,我记得的,明天是你的生日。”
余良眼圈发红,喉咙发紧。他紧紧抱住苗姝,沙哑的声音藏着不易发觉的哽咽,“……我讨厌你。”
……写情书,还是带血带刀片的。
“——好了,我做不就行了,”苗姝和顺的说着,再次哀叹本身中邪了。她放下条记本,走到床边,翻开被褥。筹办找出巧克力先做些玫瑰型的巧克力。
“……”
余良红着脸呐呐的看着苗姝,然后猛地跑走。苗姝起家,拍拍屁股上的灰尘,心生无法的含笑着。
余良为她做过的事情?
“不要礼品是反话吗?”苗姝挑眉,心知以余良的别扭劲,这句话说不定还是变相的提示她必然要送礼品。
日落西沉,薄云覆盖,彤色的朝霞铺满半个天空。
她遵循余良的话在床底找出一袋被金箔裹住的巧克力,渐渐扯开金箔,暴露球状的巧克力。拿着刻刀,她难堪在巧克力上比划着。
“不好,”余良斩钉截铁的回绝。
这已经不是‘不谨慎’发明,的确是想不看都难。
可之前的孤单痛苦与绝望就在这几句话中刹时烟消云散,心底满满的都是糖果般甜腻夸姣的味道。
余良缩转头躲在板屋外,几秒钟后冒出来,语速很快的说,“巧克力在床底下第三个箱子里,雕镂刀在东边的坚果袋子里。另有我讨厌玫瑰花,要给我雕个包子型的。”说完,敏捷藏在板屋外不见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