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花溅起,在月色下出现一*的纹路,鱼儿吃惊的四散游去,升起薄薄的一层乳红色水汽。留在原地的了缘轻笑出声,痴痴的凝睇着身上的碎屑。捻一块衣衿上散落的红色碎屑,放在嘴里细细咀嚼,尝到了淡淡的荷花香。
气候变阴,乌云骤降。天井的被褥已经收回,僧舍里的师兄们正在掠取二师兄的红薯干。他捧着棉服躲过撞来的师兄,轻嗅动手上淡淡的荷花香,偷笑着躲在被窝里。
她问的很当真,白嫩的两颊因为馒头还没有吞咽下去而鼓鼓的。绯红眼瞳专注的盯着了缘,行动举止随便的仿佛握住一个陌生男孩的手很普通,给他取暖的行动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。
青禾的存在他没有奉告任何人,就连最庄严的方丈也没有说。她是他独一的朋友,那么一样的,他也必须是青禾独一的朋友,可这类纯粹埋头的干系在云片糕的打击下脆弱不堪。
“晓得了,”了缘再次施礼,跨过门槛,关紧房门。
“阿缘,你在想甚么,云片糕在哪,你放哪了,”得不到答复的青禾跳出水池,蹲在了缘面前挥着右手。他双眼发直,失魂落魄的呆望着水池里绽放的荷花。青禾抿紧嘴角贼笑着靠近,干脆伸手探进他疏松的僧袍衣衿。
小妖怪抢走馒头后坐在水池边吃的很香,得空顾及身上俄然冒出的棉服。她淡色的唇瓣一次次的伸开,乌黑贝齿嵌入绵软的馒头,微微用力撕下一大块填入嘴里。每次口里的还未咽下又迷恋的张大嘴巴狠狠的咬下一块,弄的腮帮子鼓鼓的像个青蛙。
小妖怪是了缘在后山川池碰到的,至今不晓得是何妖怪。初见时是春季,她暮气沉沉的趴在池边,下半身浸在水中,浑身赤-裸。他吓了一跳,惶恐失措的脱掉僧袍披在她身上,小妖怪从发丝裂缝瞄了他一眼,一言不发的跳入池底。
它不就是个甜点糕点吗,不就是由炒熟的糯米粉加上白糖芝麻做成的一堆块状物吗,不就是个食品吗。为甚么青禾要那么在乎它啊,为甚么不能像巴望云片糕一样思念他,为甚么不能像舔噬云片糕一样亲吻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