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”舒远目瞪口呆。
那声音的仆人公然大怒,降落的声音仿佛天空中的惊雷普通:“小子无礼!吾乃泰初神兽,岂是尔等凡愚可指责的?在吾大怒之前,尔等速速退去!”
那声音隐含怒意:“你竟不信?”
这大鸟是应当是凤鸟无误了,不然的话,傲岸如蛊雕,如何会等闲就昂首称臣?只要鸟族之圣凤凰,才气获得百鸟朝拜的尊敬。这是禽鸟一族血脉中的本性,再狠戾凶煞的禽鸟也不能逃脱。
此言一出,舒远心中更是一阵绞紧,已做好了冒死的筹办。
钟零羲眉头微皱,没有答复,同时握住了舒远的手,表示他不成妄动。钟零羲肩上的蛊雕却俄然身材一震,从钟零羲的肩头飞落在地,昂首恭敬而惊骇道:“凤……凤皇!”
钟零羲微微一笑,左手控住紫色大网,右手渐渐地将网缩小,并且拖到身边。那鹓鶵叫也不敢叫,只是跟着大网而挪动,谨慎翼翼地躲开紫色的光芒。那模样非常倔强而不幸,舒远不肯横生枝节,刚想出言劝钟零羲放手,却见钟零羲右手五指伸开如爪,招式凌厉地抓向鹓鶵的心脏!
蛊雕与舒远都不解而严峻地看着钟零羲,钟零羲给了他们一个安抚的浅笑,漫不经心却又进步了声音说:“说的不过是真相罢了,想来以帝俊天帝仁慈之名,即便是听到了也不会见怪的,你一介小妖又何必愤怒?”
衰老而降落的声声响起,将两人吓了一跳。舒远回身四望检察声音的来处,却只见一片空旷的萧瑟田野,岩石满目,甚么生灵也没有。
“教员……”舒远不由低低地叫了一声,心中颤抖不已,只怕钟零羲出事。旁的不说,就算引发打斗,钟零羲便又要伤动心脉,届时又堕入昏倒……
留夷的声音压得低降落沉,却还是透着蛊雕一族那好像婴儿的腔调,听起来像是小孩子在故作深沉老气。“我误入之时没见到声音仆人的真脸孔,但它召出一团离火,差点将我烧成灰烬。”
他们只是来看看帝俊八斋的景象的,如果杀了神兽鹓鶵,岂不是要跟神族作对?以他们二人之力,又如何能在神族的严肃下活命!
舒远闻言,心中不由得一紧,抓住了钟零羲的手臂不断地四望,恐怕那声音的仆人冲出来将钟零羲吃了。
舒远摸摸头顶的发,迷惑道:“但是你方才……”
“唧唧!”舒远的话还没说完,俄然一声鸟雀的鸣叫传来。
留夷闻言,由得大为焦急。虽则蛊雕不肯屈于人下,但琅嬛福地这对师徒将它体内的毒素节制于一处,便是达到了它假装为金雕的欲望,于它乃是有恩,危难之时,不成见死不救。固然鹓鶵不过是凤凰的一个分支,身上却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凤凰血,在帝俊期间,凤凰的五个分支五彩鸟的确威震天下,连浅显的神族也不敢与之对抗,钟零羲不过是一介凡人,何故如此不知天高地厚,岂不要枉送了性命?
钟零羲又是嗤声一笑,笑声未落,半空中俄然一片金灿灿的光芒。光芒当中,一只庞大的鸟类俄然呈现,鹰嘴鸡头,鸳身鹏翅,鹤腿雀尾。大鸟的眼睛颀长斜飞,三分含笑七分严肃,正盯着钟零羲师徒,缓缓说道:“无知凡愚,还不速速退去!”
无妨。俄然间仿佛有无声的话语在耳边响起,舒远昂首望着钟零羲,钟零羲目光沉寂而谨慎,毫不似言语中那般张狂无礼。只听钟零羲嗤声一笑,轻视道:“神族颠覆已经十余万年,中原大荒上神兽早已绝迹,连独一的神族都在九天以外的封神陵里不问世事,这小小一座巫山,能有神兽?”
“幻影?”蛊雕留夷难以接管,本来本身膜拜的竟然是这个毛都没长全的肉鸟?“我看是这只肉鸟冒充神兽,以还是例,该当诛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