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意已决,无需多言!”俄然之间一道劲风拂来,舒远低呼一声被钟零羲按在怀里,两人伏在蛊雕背上。顷刻间天旋地转,统统安静下来时再昂首,凤血梧桐已在视野的那一端,模糊只要表面罢了。
舒远与钟零羲忙敛心凝气道:“请先圣叮咛。”
只见钟零羲乘着蛊雕飞在梧桐枝头,手指微动,一缕紫电化成的光剑便呈现在右手中指与食指上边。他望向凤血梧桐,恭敬道:“凤鸟先圣在上,本日割取梧桐枝并非出于贪念,乃是为了尊神之后代血脉,请先圣恕罪!”
“但是奇特吾为何将如此重担与贵重之物一并交予你二人?”凤鸟道,“吾于凤丘甜睡百万年,一朝为中原之安宁醒来。吾光阴无多,若留下重宝在此,一朝却为不轨之人获得,吾之灵魂游散于九天以外,亦不得安宁。你二民气肠朴素,凤血焦尾与巫山一并交予你二人,吾可安闲面对苍龙战架矣!”
“别多想。”钟零羲抚了抚舒远的头顶,望着凤血梧桐道:“安葬于此的凤鸟死于太初安定之战,凡是参与安定之战的神族,心中都有一个欲望,那就是但愿本身的鲜血能换来后代的安然喜乐。凤鸟会保佑黄鸟的,我们从速汇集梧桐枝吧。”
舒远抬头看着蛊雕背负钟零羲再度飞起,心中不免一阵严峻,右手不由得悄悄拨弄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水龙吟,方才略微放心。
“不错,是吾。”凤鸟暖和道,“两个小子……很好、很好!”
“你如何样?”师徒俩同时出声问道,钟零羲摇点头,摸摸舒远的脸问道:“你呢?”
舒远也点头,右手拨了一下水龙吟,低声道:“凤血焦尾在内里了。”
舒远细心望去,公然见那树干的折断处焦黑一片,仿佛曾经起火又灭尽。
“应当是被雷劈断的。”钟零羲沉吟道,“你看那断口处一片焦黑,应当是雷火燃烧而至。”
师徒俩同时沉默,一齐转头望向凤血梧桐。空中俄然传来漂渺而细弱的凤鸣,像一首悠远的歌谣。
舒远不敢踌躇,忙握住钟零羲的手,直觉身形一轻,人已落到钟零羲的怀里,被他单手环住了腰部。舒远脸上一红,忙低下头去不说话,更不敢挣扎,只怕反倒引发难堪。
“但……”舒远焦急,他们二人只是浅显的修真者,凤血焦尾在他们手中岂不是华侈?
凤鸟又道:“吾本日醒来,所为者有二。”
舒远与钟零羲闻言,不由心中一阵惭愧。他们都觉得,凤鸟高傲矜贵,本日显灵必是不堪天火燃烧梧桐枝之大辱,要他们师徒帮他报仇雪耻的。
歌谣垂垂弱不成闻,而守在大地上百万年的灵魂,终究能安闲地消逝,冲上九天以外,寻觅那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,再看人间冷暖繁华。
获得答应的钟零奚转头给了舒远一个叮咛的眼神,而舒远点头表示统统已经筹办好。钟零羲脚下一点,蛊雕会心肠将穿越于凤血梧桐的枝头。钟零羲手中光剑横扫,一大片梧桐枝纷繁而落。舒远站在树下,右手作呼唤之状,口中默念法咒。被削断的梧桐枝在空中划出美好的弧度,尽数被水龙吟支出此中。
“这……”舒远即惊且怒,“甚么人这么大胆,竟敢折断凤血梧桐?”
“很好。其二,凤血梧桐之焦尾托付与你二人。此梧桐承接吾之心头热血,乃是最纯粹之离火属性,又曾遭天雷劈裂、雷火燃烧,人间万物已不成摧毁,本日吾将最后一缕神力寄于其上,你二人收之须物尽其用,且只可斫伤凤血梧桐之焦尾一次,一旦成形,无可变动,万自谨慎。”
舒远悄悄拍了一下蛊雕的背,蛊雕会心肠往上飞了丈许,让钟零羲师徒靠近凤血梧桐的枝头。舒远凝神一看,终究发明了凤血梧桐与众分歧的处所。本来凤血梧桐的叶脉竟是血红色的,埋没在层层翠绿中,不细心看底子不能发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