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鸢对这双师徒已经没体例猜想了,只能不答复。但这不答复,却仿佛已是默许。

“恐怕只是为了保护它‘忠于娥皇神女’之名吧?”钟零羲浅笑着望向朱鸢,负手道:“朱鸢,你身上一缕凶煞之意始终难以消去,与黄鸟、玄蛇两只纯血神兽大为分歧。我猜,你是凶兽与神兽之混血,六合不容,娥皇神女不幸你未曾犯下大错,这才将你埋没在巫山当中,对不对?”

“你……”朱鸢的神采蓦地一白,眼中凶光一闪,手臂微抬。

舒远只听“当啷”一声,朱鸢已捂着右臂单膝跪在地上,脸上显出痛苦之色。她仇恨地瞪着钟零羲,身上却被一条紫电束缚着,转动不得。

朱鸢一听,气得肺也要炸了,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“梓木!”朱鸢立即不附和地叫了起来,“这两人不过是凡人之身,如何能信他是琅嬛洞主?你莫要被骗了,我将他们赶出去!”

舒远闭了闭眼,清楚而沉痛地说道:“梓木让你将离火灵气埋上天下,乃是为了杀死本身,为桑木殉情。”

钟零羲点头,苗条斜飞的双眉皱起。

连续串的心机起伏,在朱鸢看来却不过是钟零羲脱手捆住本身后身形一晃,他的徒儿上前扶住罢了。

“戋戋凡人,不过是仰仗天造的机遇才有幸落入琅嬛福地,竟敢在神兽年前自称本尊,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”朱鸢锋利地辩驳道,“你一再要杀了梓木,谁知你用心安在?如果你杀了梓木又没法规复离火斋的药田,又当如何?死去没法复活,落空的永久回不来,凡人,你当真能明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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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教员……”舒远在一旁看得清楚,立即想上前扶他,却又记起方才不知为何的推开踌躇了一下。就在此时,钟零羲侧身望了他一眼,目光里竟有些说不出的委曲,舒远心中的不满、委曲、防备一刹时溃不成军。他上前一步扶住钟零羲,钟零羲身上的重量全压在他身上,舒远有些吃力,却又不知为何有些高兴。

梓木沉默了一下,应道:“不出三天。”

“吾早已言明,吾不肯以离火斋之死,调换吾残年之生。”

舒远闻言不由得一惊,朱鸢已不由得嘲笑道:“你胡说甚么?”

朱鸢听他们啰啰嗦嗦一大堆,脑筋里却只反应出一个设法。她望着梓木问道:“你……你要死了?你还能活多久?”

那半枯梓木不见耳鼻五官,树身也未动,却有声音收回道:“尊上是新一任琅嬛洞主?果然无可限量,吾求洞主脱手,将吾与桑木焚于离火之下。”

钟零羲闻言不由好笑,当日在兑泽斋,幽地冰蚕母一眼看出他的实在身份,对他毕恭毕敬,以其七十万年之凶兽尚且称他一声尊上。黄鸟与玄蛇固然看不出,却也晓得他并不凡物,以平辈之身份待之,连这梓木尚且晓得琅嬛洞主不成小觑,朱鸢到底是甚么来源,连这点也不懂?

“不是的!”朱鸢尖叫起来,挣扎着要爬向梓木,却被紫电困在原处,转动不得。朱鸢试了又试,终究放弃了挣扎哭叫道:“梓木,为甚么?为甚么!”

钟零羲靠在徒儿的身上,表情大好地反问道:“朱鸢,你以二十万年混血妖兽的功力,却被一个病弱凡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败,表情又是如何?”

“尊上不必顾及吾之性命。”梓木道,“离火灵气被神兽朱鸢弹压于地下,请尊上与神兽细说,神兽自当服从琅嬛洞主之令。”

衰老而降落的声音俄然在身边响起,舒远猛的惊醒过来,这才发觉声音是从一旁离火之心的半枯梓木上收回的。

“朱鸢孩儿,吾与桑木虽是帝俊与娥皇神女爱情之见证,却非他二人种下。往古之时,六合未曾有神,太初四灵相约于昆仑会晤。四灵相谈甚欢,将本身灵木互换,于爱好之地莳植。吾与桑木,便是凤凰在巫山种下的。吾等一同从种子中萌发灵性,一同破土,一同长为参天古木。千万年后,轩辕天帝于大荒之间寻五株神木建立五方神木阵,以封印魔尊九黎。桑木应轩辕天帝之邀,化出分∫身生善于日出之所旸谷,由日神羲和保护。娥皇神女便是在东海遨游时见到了日神羲和,从而来到巫山寻觅桑木元身,这才碰到帝俊,成为伉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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