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甚么？”江灵一边揉动手腕，一边不满地说道。
她仍然不能转动，连转转脖子都不能做到，更不能说话。
她大张着嘴，凶恶地看着面前的樊篱，再次发狠地冲了上去，成果天然是被弹开了。
“别如许啦！”清流无所谓地探了探手，将她鬓角上沾的草叶子摘掉，顺顺她的头发，暖和说道：“总算把你带出来了，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。”
地平线的绝顶，是一座巍峨耸峙的大城，月城。月城是荣国和明国的交界之城，以江水为隔。进了城，过了江，就是明国了。
俄然，一阵脚步声从门外的走廊里传来。一个谨慎翼翼的声音说道：“女人？起来了吗？”
嗓子里仿佛横了一把刀，吞不下，吐不出。
清流俄然勾起嘴角，嘿嘿一笑，抬手在她眉心处一点，江灵立即眼神板滞，站住不动了。
江灵在榻上躺了半日，身上的禁制就解了。
看着江灵一派天真的脸，清流俄然有些哭笑不得了，道：“帮不了帮不了，实话奉告你，白冰早就推测有这么一天了。”
江灵的眼睛蓦地瞪了起来，充满痛恨地看着他，眼皮狠恶地颤抖起来。
“你今后，不要这么过火，不要这么刚强，要不然没法好好过完这平生。”
她蓦地从床上坐起来，发疯普通地朝着门上冲去，还未到门边，就被一道无形的樊篱弹了归去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她发了狂，把屋里能用的东西全砸了一遍，樊篱却纹丝不动，固若金汤。
清流把她推到床边坐下，把她的东西草草地收到另一个承担里，放到桌子上，与他的承担挨着。
安息了半个时候后，他重新背起江灵，朝着初开的城门走去。进了城，找了一家堆栈，付好七日的房钱，又订了三日的饭食，这才渐渐悠悠地将江灵扛到屋内，扔在床上。
他捡起两个承担，斜挎在肩上，一手扛起了江灵，大跨步地迈出了方丈室，脚尖一点，几个起掉队，两人就到了真龙寺内里。
实在他也没把那些凡人放到心上，不是吗？
清流将湖面绘字的事说给江灵听，江灵这才明白了清流为何这么焦急地拉她返来。
他看着空中上的裂缝，喃喃道：“我帮不了。神仙之间的战役，我们都插不上手，唯有逃脱。”
他先是租了一辆马车，赶了十几里路。比及夜幕落下后，弃车，带着江灵朝着边疆疾走。他们一口气跑出了一百多里，直到凌晨的日光没有多少热度地洒在二人身上，他才停下，将江灵放到地上坐好后，兀自喘着粗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