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流想了想,道:“交给白冰措置,万一杀错了人,误了事,到时候上那里买悔怨药去。”
“你这是如何了?”
清流已经大获全胜,身上也没甚么力量了,便任着他骂了。但是听了两句又不由得迷惑道:“哎,这句话你之前不会骂吧?敢情你是学了我骂人的话骂我啊?”
死前能拉一个垫背最好不过了,如果没有一个,一口也行。他想都没想,拼着脸上伤口崩裂,也要对着清流的脸张嘴咬了上去,力道之刚烈,行动之迅猛,如果然得被咬上去,绝对会被扯下一块血肉来。
红药探了探他的鼻息,有些不易发觉的窃喜,道:“狐王,他快不可了。”
她伸手在他手腕上一探,感遭到他体内的灵气疯狗一样的乱窜,便又往深处探了探,这才发明清流体内不晓得甚么时候多了一股奇特的东西,黏稠厚重,极富侵犯性,就是它将灵气们赶得不得安宁。
清流持续不依不饶地拖长了调子道:“暗影,魔界三个打手之一,本来就是这么个偷摸学骂人的人呐!”
红药表情庞大地拉起了板车,带着不靠谱的狐王,和魔界妙手暗影,回到了狐族的新家,阆风岑。
他喘了几口气,俄然又扬声喊道:“割下来的头发塞到他嘴里,他不是要吃吗!就给他吃!”
红药不情不肯地将清流的头发割开,而后朝他肩膀一推,他便顺顺铛铛地又躺会板车上,惊魂甫定道:“吓死了,差一点脸就毁了。”
暗影却吵不起来了。他体内魔气全无,又被晒了这么大半天,早就没有多少活力。固然彼苍白日,他的面前却一阵阵发黑,那双冷若寒星的眼睛终究闭上了,一张肥胖的脸从上到下涂抹惨白得非常均匀。
目睹着骂战一触即发,红药揉了揉太阳穴,淡然道:“狐王,我看不如直接给他一刀,免得他吵了你的耳朵。”
暗影早把头发吐在一边。那上面沾满了他的唾液,红药天然不甘心再拿起来重新塞归去,她也不屑陪清流玩这类小孩子的把戏。
红药的确被气得吐血了。
情路“哦”一声,又想侧身看看他,但想到方才差点被毁容,还是忍住了,批示道:“那你快点把我们俩拉归去,寻点草药先治伤。”
暗影目中寒光仿佛化为了实实在在的冰刀,如此近间隔地看着如许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,清流感觉本身的脸被戳成了马蜂窝,当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吃痛大喊道:“你他妈放开!再不放开老子杀了你!别别别!红药!把我头发割了,快!”
暗影心知清流的外援先到,本身难逃一死,本就忿忿不平,刚好他将本身的脸奉上门来了,暗影如何会放过这个机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