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遥眺望着定坤阵的方向,诚笃地答道:“那日你们也见了,我们没法进湖便受伤惨痛。静湖里到底住了个甚么样的人物,无人得知。”
江老爷又问道:“那日你跟着江灵去静湖,返来就生了大病。现在你可想起当日产生了甚么,你看到了甚么?”
周云生神采稍缓,心想,这个凡人倒是事理通达。
周云生的眉头又皱了起来,将毯子用法力裹了,一起带上剑。
江富诺诺地点头。
江夫人哭诉道:“不幸我儿,昔日几番被妖怪抓去,几乎丢了性命。幸运得归,竟然还要被亲爹爹打死。老爷如果打便打吧,富儿如果被打得好歹,我也不活了!”
江强见江老爷在气头上,也不敢再劝,迭声应着去厨房找东西去了,路上拉住一个仆人,小声叮嘱她去奉告夫人,老爷要打少爷。
江老爷坐回椅子,望着堂下的梅树,蓦地想起江灵来了。
江老爷皱着眉,苦笑一番,终究扔下了荆条。
三人从速退出屋子,各自忙去了。
江富吓了一跳,扑通一声跪下了。江老爷气仍未消,却还得先安抚夫子道:“先生莫怪,小儿恶劣,多亏先生勤加管束,才气识了几个字。江富!快向夫子赔罪!”
江老爷咽了口唾沫,抬手揖道:“多谢仙师解惑!”
江夫人悄悄锤了江老爷一把,责怪道:“老爷竟然忘了富儿的年事,过了年,富儿便要十一岁了。”
他冷哼一声,道:“不自量力。”然后便要踏剑而去。
江夫人抱着江富哭得声声戚戚,谁也不让靠近。
江老爷叹一口气,道:“昂首说话!生为男人,站要端方,行要妥当!”
连辜师兄都说过不成轻举妄动,这群凡人,莫非还筹算进湖寻宝?
江老爷劈手要打,夫子却上前一步,道:“少爷心机清奇,非我等能教养。望江老爷莫再挽留,鄙人已经清算好行装,未教习的学时也折算成银子,一会儿便能退还。”说着拱拱手,后退拜别。
他软着声音劝道:“夫人何必说此话!如果夫人不在,我活着又有甚么意义!”
江老爷暴露难堪的神采,不过仍不敢出言辩驳。
本日听了仙师的话,再遐想当日江灵的表述,江灵仿佛并无错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