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歌看着那丫头远去的身影,急得一顿脚,道:“女人您这是干甚么?您顿时就要入眠了,还去赏甚么劳什子花?甚么五色的水仙,谁奇怪去?”
江蓠卧在床上,将两床丰富的轻棉红底印花被子压在身上,借着烛光细细的瞅动手中的一卷书。
但是事情终究还是没有灰尘落定。
她一个连将来王妃身份都没法包管的人,另有甚么可操纵的呢?
她说着端起桌上的一盏茶水,渐渐踱步走出阁房,穿过珠帘走到外堂的窗间,然后翻开杯盏,微微不悦的对着清歌道:“今晚这茶如何有点冷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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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蓠点头道:“她们要做甚么,我如何晓得。”
“收揽您?为甚么?”清歌奇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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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蜜斯。”那丫头笑着退去。
她心中叹了一声,然后渐渐的放下珠帘,正筹办睡觉,却不料清歌吃紧忙忙的奔了出去,然后上前在江蓠的耳边道:“女人,紫玉她们鬼鬼祟祟的在你窗前的墙角转呢。”
阿蓠:为毛我有种穿进宅斗文的感受?
她昂首看着窗外,淡淡道:“不知。”
清歌不由的心中诽谤,那皇家还这么磕碜人么?明显一起入得宫,凭甚么那两人那边就送了东西,恰好女人这儿没有?这心偏得也太多了吧。
清歌听了这话,奇特的看着江蓠,傻兮兮的问道:“有甚么不简朴的?”
江蓠渐渐的抬起了眼睛,对着她微微一笑,烛光模糊下,那浅淡的笑意,仿佛梨花素蕾普通的沉沉绽放,如笼月色,令清歌有一刹时的怔怔。但是她立马就反应了过来,不满的道:“女人你这是干甚么,不好好的珍惜你本身,还想着别人来吗?遵循将来姑爷的性子,你还希冀他照顾您么?”
但是下一秒,她的眸子子蓦地瞪了出来!
江蓠微微一笑,道:“莫慌。等她们走了再说。”
“不止。”江蓠感喟着摇点头,“这请柬虽小,但是倒是她亲手所书,我们不能推却,不然就是拂了她面子。那三件钗子,金步摇最为贵重,金凤衔珠,一个‘凤’字,那是将我推到了和她不异的位置,奉告我不要再抱残守缺。而她用心将三支钗子全数让我瞥见,实在也在收揽我啊。”
绝症,这两个字在嘴边咀嚼了半晌,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肉痛之感。
清歌听了,睁着眼结结巴巴道:“这,这固凌公主心机好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