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臂环住庄晏的背,悄悄拍着,“没事,睡吧。”
今晚有雷电,找不到避雨的处所,说不定他们会先被雷劈死。
山洞还堆放了很多干稻草,只可惜没打火机,生火取暖是不成能了。
一样把衣服拧干了晾好,她轻着步子,用心关掉手电机筒的光,摸索着往稻草堆走去。
季云苏应一声,穿好衣服,然后举动手电机筒,朝着右边去了。
庄晏也不知是不是摔过的原因,看上去有些入迷。
天空蓦地一道轰隆,季云苏空缺的大脑刹时腐败,她挣扎着想要摆脱。
取出内衣里的海绵,季云苏又将贴身的棉质T恤脱下来,用T恤将海绵包裹住,然后按在庄晏的伤口处。
她看着庄晏的裤子,脑筋不转了。
季云苏脑筋里像念佛似的安抚本身,倒也平复了很多。
人如果长时候处于高温状况但是会休克。季云苏想也未想就翻开稻草钻了出来,这类时候,她也没那闲表情内疚了。
两人浑身都湿透了,微黑的夜色下,季云苏乃至能看到庄晏衬衣下的模糊曲线,若隐若现。
两人衣服已经湿透,一早晨必定是熬不住,季云苏将庄晏扶坐下后,就去抱稻草,一捆一捆拆开,均匀铺在地上,铺了厚厚一层。
季云苏用力眨了眨眼,挤掉了眼泪,吸了吸鼻子,可随后情感却如水浸戈壁,瞬息间就消逝了。
不过很快又一道雷鸣让她顾不得胡思乱想。
她声音有些干哑,“很疼吧。”如果是她,她不敢设想,她最怕疼了。
庄晏似很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,微垂着视线,目光-还是锁在季云苏的微红唇瓣上。
她想躲,却被紧紧胶葛,无处可躲;她想退,却被紧紧监禁,退无可退。
做完这些后,季云苏内心又几次煎炸好几遍,还是只能认命地脱去衣裤。一早晨湿衣服在身,山间气候又冷,铁人也扛不住。
季云苏有些慌了,失血过量又淋了雨,这类时候病了她就真的没辙了。
如果有温度计,季云苏估计本身脸上的温度应当要爆表了。
她之前一向自觉信赖庄晏的强大,可她俄然明白过来,他也是人,实在也有脆弱的时候。
窸窸窣窣,一阵摸索,季云苏躺在了边沿处。
庄晏右手天然垂下,左手向后撑着,两腿微微屈膝,随便里又有几分慵懒。
她抱着庄晏,将本身的体温通报畴昔。
庄晏直直看着她,眼尾带着一抹深深的笑意,隐在黑暗里。
她摸了摸庄晏的额头,不再凉冰冰了,又问:“还冷吗?有和缓起来吗?”
她从速归去,搀扶着庄晏,固然过程困难,但总算是将人移进了山洞。
衣服脱了,那裤子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