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政妇再见季云苏,非常热忱,“来拿衣服是吧,我替你熨好了,就放在你之前睡的床上。”
车上,走下来一个撑着黑伞的男人,伞挡去了大半的面孔,隐在夜色里,像是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死神。
为首之人被那眼里的寒意震得有些心慌,他也看出火线的车辆不是好惹的,只能诚恳交代,“她爸欠了我们钱,还不起,就拿她来抵债,她爸已经同意把人交给我们,这事与你无关,我警告你,别多管闲事。”
为首之人眼皮一跳,倒也诚恳,“之前欠了一百万,还了五十五万,明天又欠了两百万,一共二百四十五万。”
四个彪形大汉面面相觑,为首之人目睹那男人朝本身走来,威胁道:“我们是道上的,不想给本身找费事,就走你本身的路。”
而看清人后,她刹时眼眶一热,眼泪就滚了下来。
季云苏游移了一瞬,将想要回绝的话咽了下去。
那人不疑有他,反而非常对劲,“上春会所的陈老板。这位老板看着贵气,有空去坐坐。”
“我用不上。”庄晏道。
指腹间传来柔嫩温热的触感,他无认识地悄悄摩擦,微松开的唇瓣,模糊可见小巧的贝齿,以及藏于其内的柔嫩粉嫩,像是在等着摸索。
车厢外一个又一个告白牌飞速晃过,只留下一道虚晃的白影,莫名的另有些都雅。
周一,季云苏趁着中午放工的时候,再次去了二十楼。她不太想在公司以私家事情去敲庄晏的办公室。他也定然不喜。
“欠了多少?”庄晏淡淡问。
他的皮鞋在地上踩着不急不缓的声音,“哒、哒”,每一声,都敲击在人的心头,带起一股莫名的紧急和威压。
庄晏看了一眼季云苏,随后从西装内衬拿出支票夹,三两笔落下,递给为首。
家政妇一边收了东西一边道:“庄状师顿时就返来了,你不等他?”
庄晏收起伞,说出的话却没甚么情感,“你如果收了那五百万,也不至于此。豪情用事,只会让你狼狈不堪。”
暗黑的雨夜,因为那两束灯光而敞亮起来。
黑伞越来越近,季云苏用力眨着眼,雨水顺着视线不断往眼睛里滚,有些刺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