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妆只是来应景的,行过礼,恰好承了这个借口:“些许微恙,劳皇后娘娘挂记,一早看过了,也喝了汤药,不碍的。”
诸人都笑,叶玉凤现在也是官太太了,有东宫良娣撑腰,家里早就对她刮目相看,哪个还敢随便欺负。吃了碗羊乳羹,叶玉凤连连赞叹御厨的技术。
见叶玉凤有些战战兢兢,凌妆免不了噗嗤一笑,“今儿的早膳又多备了,来,姐姐也用一些羹汤。”
凌妆本有爱屋及乌之心,何如公主们并不靠近长兄,太子也好似对她们没多少亲情,再说按容汐玦那般护短的性子,实在也没需求装贤惠,因而勾了勾唇直言回绝:“晚间家宴恐不能至,殿下另有安排。”
“如何不叫mm了?”
现在东宫太子的名头在皇后跟前比圣旨还灵些,皇后听了便笑道:“快别缠着良娣了,他们新婚燕尔,做mm的莫要裹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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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妆就他手上看了两眼,选了户部侍郎容承圻母孙氏、妻裘氏、女容氏,又见了鲁王妃、忠王妃、郑王妃、湘王妃等王妃长公主的牌子,吓了一跳,正待问,魏进已解释道:“彻夜皇后娘娘在兴庆宫摆了元宵家宴,请了宗亲们前来赴宴,上半日王妃们先进宫去参拜皇后,命人递了牌子到东宫,说下晌到东宫看望娘娘。”
皇后明显晓得她要来,一早派了人在坤和宫前守着,远远瞥见东宫的暖舆,傅仲春小跑着上来行个跪安礼:“奴婢可把良娣娘娘给盼来了,皇后娘娘正在宫里陪一众王妃坐着呢。”
品笛递了包银的黑漆筷子上来给叶玉凤,也笑:“陈四奶奶莫非还不知我们娘娘的脾气么?”
宜静公主状甚不屑地瞥着众星烘月,纤纤玉指拈着宫人剥好递上来的鲜橙,待凌妆转过眼来,方投入口中。恨恨嚼烂,一不谨慎汁水四溢出唇角,赶紧拿帕子捂住。
程妙儿替她梳了男髻,戴上皂罗折上巾,腰悬纷砺七事,顿时显出几分英姿飒爽,神情活现。
骄公主这番老练举止差点令凌妆忍俊不住。
宫里要摆元宵家宴算是大事,断不成能临时决定。凌妆之前却并未传闻,不免奇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