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身的绿衣宫娥就道:“公主应当欢畅啊,瞧陛下和娘娘多疼您。宜静公主和松阳公主都哭着喊着想嫁的萧侯爷,却配了您。”
冯朱紫一昂首,却见凤临宫的垂花门上呈现一个鲜艳的少女,鹅蛋脸,微微翘起的鼻子,瓷娃娃普通,身上穿戴元狐领子的橙黄鸳鸯呢袄裙,胸前的金项圈上缀着金边白玉锁,头上一枝夺目标桃花石琉璃粉晶簪花,色若春晓之月,很好地解释了金枝玉叶四字。
定鼎侯车敬之,乃檀石槐军前军统帅,二十有六,虽说是与鲜卑同宗的东胡柔然人,倒是鲜卑仆从主底下的小奴出身,形状粗暴,号“风雷将军”,乃太子麾下第一猛士,其“奔擒汗血马”“徒手格白熊”,平高车六部等事迹传遍大江南北。
“姐姐爱好,就让与她好了,我才不奇怪!”东海公主傲娇地扭身,“只可惜宜静姐姐也指名道姓要嫁他,便是我让出来,约莫也是轮不到松阳姐姐的。”
东海公主嘟起樱唇:“他还用排?何必占别人一个位置!”
方才宫人既没有提鲁王世子出榜,天然还在此中,大伙儿晓得公主体贴的是伏郁侯萧瑾,内侍首级就抢着道:“我们驸马爷位列第三,传闻京里平话的,唱曲儿的,都在传唱驸马爷文武全才,不等公主大婚,约莫酒楼里就编出《配金枝》的折子了……”
头先提起的那名宫娥掩嘴一笑道:“就是我们圣朝四大美女,本来的桃花姚九和苏公子都下榜了。我们的驸马爷倒是此中之一呢。”
“传闻松阳姐姐瞧上了伏郁侯?”
再说乐清长公主,过年方及笄,生母早亡,独居深宫,与十皇兄,也就是永绍帝年事相差甚大,别说靠近,连话也没有讲过两句。
绿衣宫娥掰着指头数了一数,笑道:“公然,那我们公主今后可就是殷皇之子,伏侯之妻,东宫之妹,律王之姪,燕侯之姨。夏公之甥……要把本朝王爷挨个说一遍,一首诗都排不下。”
到了晚间,太子大婚诸事皆已安排伏贴,夏后叮咛远到东海采办的珍珠也以快马悉数送进了宫。
东海公主状甚骄易地跨出门槛,内侍忙上前托起她一只玉手。
见恰是东海公主,冯朱紫赶紧挤出奉迎的笑容上前问好。
想起不费心的大女儿,夏后长叹了口气。